怎知,离床边极近时,她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不慎被绊倒。
好在没摔地上,顾知微松了口气,双手撑着床,想要站起来。
眼前男人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不理解她为什么趴着,低头注视她。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双手撑着的不是床,是陆砚修的胸肌。
陆砚修有经常锻炼的习惯,身材和超模是存在一定差距,但也绝对不差,他胸肌触碰起来,Q弹Q弹的手感。
她没贪恋这手感,双手改撑着床,准备站起来。
意外发生了,眼前男人一把抱住她的腰,吐词不太清晰地问:“你……也要睡觉吗?”
两个人上半身是紧贴着的,男人没穿上衣,等于他们的距离只有她的衣衫,顾知微算什么感觉都无,唯一算有感觉的,她觉得陆砚修此刻的体温似高出了人体的常温。
“我不睡,你睡吧。”她用手肘撞了撞男人的胳膊,“松手。”
男人不为所动,手一点没松,继续问:“既……既然不睡,你为什……为什么到床上来?”
“不是我想到床上来,是我被东西绊倒了。”顾知微扭头去看地上,看刚刚什么东西绊倒自己。
搜索一圈,她认为‘罪魁祸首’是陆砚修的皮鞋。
“哦。”
淡淡的单音入耳,腰上的那双手还不松,顾知微催促道:“松手。”
经过第二次催促,男人松开了手,但薄唇微抿,似有些委屈地望向她。
站稳了,顾知微迎上男人的视线。
“躺下,睡觉。”她命令之余,摁了摁男人的肩膀,顺带检查他的脑袋有没有受伤。
检查完毕,看到男人听话地躺好,顾知微帮他掖了掖被子,才转身出去。
终于‘搞定’了陆砚修,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泛起些困意,快速洗漱,美美地进入梦乡。
***
次日。
刺眼阳光洒耀进房间,陆砚修睁开了眼眸。
潮水般的疼痛涌来,他不由扶额。
看清自己所在地方是自己的房间,不是赵雅淇的房子里,他有短暂的茫然,但脑海中划过的凌乱画面,使他去找寻真相。
他怎么从赵雅淇房子回来的?
顾知微呢?
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陆砚修想了好一会都连接不起来,唯有先起床。
可一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裸露的上半身,他怔了怔。
谁给他脱的衣服?
带着疑惑,陆砚修进入洗漱间。
做好了清洁工作,他脑海中的画面多了些。
隐约间,似见到顾知微牵着自己的手,坐上了车,她还帮自己盖被子。
忍着头痛,陆砚修走出房间,轻敲隔壁房间的门。
顾知微比陆砚修醒得早,由于无事可做,随便吃了点‘延时早餐’,就回房间呆着,听到敲门声,便立刻把门打开。
一张年轻俊美的脸庞闯入视线范围,她上下打量陆砚修:“哥,你醒啦,身体还好吧?”
“昨晚……”望着面前娇俏精致的女孩,陆砚修昨晚许多的记忆迅速连接了起来,脑海画面定格在他和她都在床上、她躺在自己怀里,眸色不禁微变,“我是不是喝醉了?”
“对,你昨晚就是喝醉了。”看陆砚修好似记不起昨晚他喝醉后的事,顾知微回答完,便问道,“你断片了吗?记不得自己做过什么?”
陆砚修记不记得,其实都没什么。
因为没发生大事,他也没把他的裤子脱掉,双方不会产生尴尬。
“我……我……”陆砚修沉默一会,“好像断片了,我记不得自己都做过什么。”
“没事,我把你平安带回家了。”说着,顾知微语气严肃了些,“不过,哥,我给你提个醒,以后你喝酒,切记,千万别超过一杯。”
陆砚修没想到,两三杯酒就能把自己喝醉了。
将女孩正色提醒他的模样收入眼底,他抿了抿唇:“我……昨晚没做离谱的事吧?还有我的衣服……谁帮我脱的?”
“放心,你没做离谱事,至于……”顾知微顿了顿,“衣服是你自己脱的。”
听陆砚修这语气,她隐隐听出点他好像担心自己给他脱的衣服。
也不奇怪。
毕竟,男女有别。
“我自己脱的?”陆砚修一点记忆都没,眼神几次变换,最终问出,“但为什么,我记忆里有你和我都躺在床上,你还躺我怀里?”
听眼前男人的后半句,以及看着他似含有点欲言又止,仿若在怀疑自己昨晚趁人之危,占他便宜般,顾知微澄清道:“衣服确实是你自己脱的,真的跟我没关系!”
趁人之危这事她在前世做过,可这辈子她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