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佳耷拉下睫毛,然后挑起美目凝视著我,柔柔地说:“我知道,我不会纠缠你。”
我拦腰将媚佳整个柔软地身体抱起,走向卧室。
我不好说梅婷和卡尔不知道我与媚佳的关系,但至少他们从来不提这件事,加上我与媚佳并不经常约会,所以,在外我们依然是相对独立的自由人,互不干涉彼此与其他异性的交往。
婉婷到伦敦留学。
为她提供资助的基金会安排婉婷到拥有三十三所自己管理的学院和十三所专科学校的伦敦大学学习。
婉婷不热心参加我的交际活动,而且她也知道我一般总会带艾莎出入公共场所,所以她尽量不参与其中。
但偶尔到卡尔家,我还是带上婉婷。
由次,我将婉婷和艾莎一起带上去卡尔别墅。
婉婷首先一楞,然后意味深长地笑笑,不由地摇摇头,卡尔含笑向婉婷和艾莎问好,卡尔总是那样绅士彬彬有礼的。
艾莎第一次多少有些羞辱的感觉,但见卡尔夫妇似乎并不在意,她才多少心里好受了些。
她打完招呼就奔怡伦和怡妮的房间去了,婉婷自然知道艾莎的感受,但她不在乎这些,她只要对外证明她是我的人,我爱她就足够了。
经过了最初几次彼此的不适,以后大家渐渐也就习惯地接受了。
那时,果果因为胎儿意外的夭折,与罗尔先生关系处在比较紧张的状态,偶尔果果为了散心,与我联系让我陪陪她。
但我有时在艾莎处,有时在婉婷那里。
果果不在乎我在哪里,无论是在艾莎处还是在婉婷处,她总是那样随意地与我说话,坐下也会自然地依偎到我怀里,艾莎习惯了果果那样,而且她知道果果与我并没有甚么关系。
婉婷虽然知道我与果果的关系,但在她眼皮下那样亲昵撒娇,让她很难受。
有一天只有我与婉婷两人时,婉婷与我亲热后看著我说:“亲爱的,我想告诉你,我不希望你下次带果果来我家。”
我理解婉婷,不知如何宽慰她。
婉婷幽幽地说:“我知道你与果果比其他女孩子关系更简单。可我真的不希望在我房间对待你和别的女孩子,我只希望单独与你相处,至于出了家门你与任何人,我绝不抱怨,也不会有一点对你不满,我只希望我们的生活是真正的二人世界。你答应我吗?”
我叹息道:“你当然是对的,可果果真的很可怜,她现在正是感情和生活中最困难的时刻。她要跟著我来,我怎么忍心拒绝?”
“可我真的难受死了,静静坐著,看著她在你怀里撒娇,亲热,我——我无法面对。”
“噢,婉婷。”
我搂紧婉婷,觉得心里发颤。
婉婷低声抽泣,说:“我不想有任何事让你觉得为难,我也很同情果果,我越来越不希望有任何东西和任何人来打扰我与你在一起的时刻,对不起,可我没办法面对,我试图改变自己,可做不到。我也没办法啊。”
我当然不能对果果说这个,只是每次果果约我时,我绝对不再带她到婉婷处,艾莎虽然能够容忍果果的越来越频繁的造访,但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我知道在继续下去,艾莎也非逼疯了不可。
那段时间,媚佳协助我帮果果度过了生活和感情的难关。
虽然最终果果与罗尔先生友好的分手了,但果果终于也没有垮下去。
媚佳的寓所在一段时间成了果果的主要见我的场所。
离婚后,果果单独居住,我们才可能在她寓所见面。
那是一个阴冷的秋天。
卡尔夫人奇怪地病倒了。
无法查出病因,卡尔无心生意上的事,整天守侯在梅婷病床前。
我除了主要管理项目外,也非常关注梅婷的身体。
从此卡尔家里没有了笑声和歌声,卡尔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虚弱,那是我最担心的,终于,卡尔也躺在了病床上。
卡尔的别墅充斥了穿著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和各种药品医疗器械,可谁也不知道为甚么呆在这里,要怎样治疗。
除了正常每天输液维持卡尔夫妇身体所需要的生命营养药品外,医生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
我聘请了所有欧洲认为好的医生来会诊,同时让我的美国医生尼克先生每半个月到伦敦来检查卡尔夫妇的身体。
媚佳也感到莫名的恐惧,她知道卡尔的身体对她意味著甚么。
她常常会躲在室内偷偷地哭泣。
几乎每天去圣保罗大教堂祈祷,祈求上帝保佑卡尔夫妇身体康复平安。
有一天,我见媚佳低声落泪哭泣,于是过去安慰她。
媚佳扑到我怀里,伤心地哭著。
我劝她振作,同时告戒她不要把自己悲伤的情绪传染给卡尔夫妇。
媚佳勉强止住了哭泣,等平静些后,媚佳说:“梅婷告诉我,她预感到她和卡尔都很难康复了,她伤心地告诉我她最忧虑的是我和怡伦、怡妮。”
我心里一阵痛楚,几乎也要流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