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罗桑夫人笑著对我说:“按理安琪小姐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可惜就是与你身份不符,做你一个地下情人可以,但作为社交的女友好象不太合适。大卫,怎么不让伊芙琳小姐到巴黎陪著?”
“她有自己公司的业务,她不太习惯,也不是太喜欢这样的交际。”
我笑著说,对罗桑先生和罗桑夫人我从来没有甚么太多掩饰的。
罗桑夫人温柔地看看我,说:“大卫,先生很喜欢你,他对我说过多次,如果有你这样一个儿子,他一生就真的心满意足了。”
“你们跟我父母一样。”
我真心地说。
罗桑脸微微一红,笑笑:“我可只希望有个象你这样的兄弟就行了。”
随著公司定在巴黎,与罗桑先生合作的密切,我渐渐开始适应了法国的生活,并开始在生意上有了许多新的开拓。
交际活动扩大了,但与罗桑先生一家关系更密切了,当然,认识的法国女孩子也更多了。
安琪知道我们分手是迟早的事,她主动提出了我们分手。
安琪喜欢自己做些事情,我出资让她开设了一家专售名牌的专卖店,安琪的店至今仍在圣米歇尔大道经营著,后来,有一次我与贝卡去卢森堡宫,还顺道去看过安琪,她看上去依然没甚么变化,不多说。
比加先生从事的投资领域广泛,其中有一项属于比加先生赞助投资的关于法国传统工艺品的开发和研究。
比加先生时常会带些小工艺品赠送给我,当然,我回中国或从其他地方到巴黎也会让人收集一些其他地方的工艺品回赠给他,比加先生酷爱各类艺术品的收集,而我纯粹是礼节交往。
相对而言,我们更象是朋友的交往而不是生意上的伙伴。
法国的主要合作伙伴兼朋友之一史密特先生与比加先生十分熟悉,因而我们常常进行纯粹私人性质的聚会。
既然罗桑夫人有些聚会经常带我参加,我渐渐在巴黎有了自己的活动圈,偶尔活动也邀请罗桑夫人陪我参加。
如果罗桑先生不在巴黎,罗桑夫人一般会欣然参加,如果罗桑先生在巴黎,她会笑著征询罗桑先生的意见。
罗桑先生总是笑著说:“难得大卫喜欢你陪著参加聚会,你应该高兴才是。”
罗桑先生通常也会笑呵呵地对我说:“大卫,别总把我心爱的小宝贝借出去,晚上可没人陪我了。”
罗桑夫人会含羞地瞪罗桑先生一眼,在罗桑先生的哈哈大笑声中赶忙去装扮自己。
临出门,罗桑先生拥抱夫人总会笑著说道:“宝贝,别参加游戏啊。”
我问过罗桑夫人几次,罗桑先生最后叮嘱是甚么意思。
罗桑夫人每次总温柔地看著我笑笑说:“没甚么。”
我以为是罗桑夫妇的甚么亲密话也就不再问了。
我想当然自然没有懂得罗桑先生对夫人叮嘱的真正含义。
那是某一个八月的聚会。
我邀请罗桑夫人陪我到比加先生的乡村别墅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
罗桑夫人第一次有些犹豫,迟疑了许久,她勉强同意了陪我去参加,但一再申明,她第二天还有事务,晚上必须赶回巴黎市,我笑著同意。
我觉得罗桑夫人有些忐忑不安,我不知道她害怕甚么。
正常的聚会。
但邀请的来宾不多,看上去都是比加先生平时家族的世交。
我与罗桑夫人在别墅外草坪散步,遇上比加夫人和奥克夫人。
两位都是我在多次聚会上也很熟悉的家族显赫的贵妇人。
其实,仅看外表,她们似乎比罗桑夫人都要年轻,但可能因为罗桑夫人作为名主持的缘故,她在高雅的气质中包含了更多的艺术修养和独特的高贵。
比加夫人和奥克夫人正在凉亭上坐著轻声说笑。
见我和罗桑夫人。
比加夫人礼貌地点头笑笑,我和罗桑夫人停下,我站正身子,礼貌地向比加夫人和奥克夫人问好。
“大卫先生,罗桑夫人请过来坐。”
比加夫人优雅地款款一笑,柔声邀请。
罗桑夫人当然不好拒绝,我挽著罗桑夫人的手臂过去。
我笑著说:“感谢比加先生和夫人邀请我们参加聚会。”
比加夫人轻轻笑道:“非常感谢大卫先生和罗桑夫人光临。”
奥克夫人笑道:“大卫先生是巴黎最受欢迎的朋友。很多夫人都很羡慕罗桑夫人呢。”
我笑笑,不知如何回答。
罗桑夫人曾经告诉过我,在社交圈无论遇到甚么难堪的事,无论遇到甚么没法回答的问题,如何不知怎么处理就微笑。
我只好微笑予以回答了。
罗桑夫人微微一笑,说:“大卫先生的未婚妻在香港公司事务繁忙,所以每次我只好受她委托陪大卫先生参加一些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