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后想,那一刻,我及时要朵拉与比加先生离开她也会毫不犹豫。
静静躺下,朵拉有所有法国女人做爱后的通病,但她那缠绵不已的兴奋真的让我怀疑她是否好久没做爱一样。
那一晚,我们似乎并没有好好休息,我一次次被朵拉刺激得与她做爱,到后来每次朵拉都会象断气一样身体颤栗许久才顾得上触摸我身体,我想她也希望多保持这种时刻的延续。
在我迷迷糊糊中,天已放亮。
木屋外传来小鸟的欢叫。
朵拉静静看著我,说:“谢谢你。你夫人真的是一个幸运的女人。”
我想:也许,但也很伤感的,至少我现在怀里躺著的就不是小雪。
朵拉紧紧搂住我,在我耳边柔声地问:“我们以后能继续幽会吗?”
我看看朵拉,几乎不相信这是一个受过良好教养的贵夫人说出的,她违反了游戏规则,也是对游戏主人比加先生的背叛和一种不敬。
朵拉略伤感地说:“请千万别嘲笑我,我知道这样很没有教养,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带给我的那种美好感觉。”
我亲亲她,安慰道:“你也给了我美好的回忆和感受,但是朵拉,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知道。”
朵拉脸贴在我脸上喃喃道,“你还会参加吗,以后?”
我真不是太喜欢,虽然确实刺激,当然我不能说,这大概也不得不假装吧,我温柔地抚摸著朵拉的身体,说:“看情况吧。”
同时也想把话扯开,我笑道:“也未必那么巧正好我们呀,虽然我很希望那样。”
朵拉轻轻叹了口气:“我真嫉妒你太太和你身边的女人。”
那是她真正的发自内心的话,因为她眼神表示出真正的嫉妒和失望。
她从我身上坐起,轻声说:“该起床了。”
我其实也早想起床了,搂著别人的太太睡总是心里不塌实,而且起太晚好象也不太礼貌,甚至有些过分。
由朵拉在木屋安排我用餐,我想别的人也是一样让临时夫人同样做吧。
到男人集合狩猎的地点,大家见面招呼,似乎每个人都没休息好,夫人们去做她们的事,我没见到洛芙狄里亚。
大家似乎都不提晚上的事。
我自然更不提了,尤其是当著比加先生,我好象也有些尴尬。
午餐,见到洛芙狄里亚。她静静地坐在我身边用餐。毫无表情。
餐后,与几位先生简单交流了一些生意上的事,然后告辞比加先生。
朵拉与我们道别,她笑盈盈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与我有特别之处的地方,但从她眼睛深处,我似乎发现了某些东西。
车行驶在高速上,我才静下心去搂身边的洛芙狄里亚。
洛芙狄里亚怨恨地看我一样,躲闪开,哇地哭道:“我恨你。”
我有些尴尬,不好继续伸手,嘴里除了道歉好象也说不出别的。
洛芙狄里亚一路哭泣,车到皮托,洛芙狄里亚叫停车,也不向我打招呼就离开而去。
我想我与洛芙狄里亚的关系算是结束了。
过了几天。
朵拉给我打电话,很婉转地表示希望到我别墅拜见我,我知道她肯定是背著比加先生,很婉转地表示欢迎,但并没有具体发出邀请。
朵拉再没来电话。
以后,我在各种聚会经常见到朵拉。
无论怎样,两人彼此之间总感到还是亲切许多,但毕竟在公众场合,而且是在巴黎交际圈,除了正常的礼仪交往,并没有特别之处。
我想,比加先生或许也不知道那晚朵拉究竟与谁在一起,就象我至今不知道洛芙狄里亚与谁呆一起一样,这大概也是游戏规则吧,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至少避免了许多尴尬和后遗症。
我在美国曾参加过类似的活动,虽然也是不经意参加的,但似乎好象谁都明白谁跟谁呆一起,那真的是一种很难为情的经历。
半年后,我和洛芙狄里亚才重新和好做爱。
虽然来往一直没间断,但我总觉得两人之间似乎还是多了点东西。
而且我总觉得欠洛芙狄里亚的,她好多想我做的事情我都尽量迁就她,让她高兴些。
我与朵拉再没有单独聚过,但我想她一定跟我一样,很难马上忘记我们度过的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