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说。
朦胧中,舞子叫我醒来,天已大亮。
千惠和美礼衣衫不整地依偎在我身边正酣睡。
我推推压在我身上的美礼,又推推千惠。
美礼和千惠睁眼,猛见床头的舞子,含羞不语。
我头似乎要炸了一样,对千惠和美礼说:“起床了。”
千惠和美礼匆忙起床溜出了房间。
舞子走过来扶我坐起,我定定神,说:“水。”
舞子忙端给我水,我咕咚咕咚喝完,头靠在床头微闭上眼。
舞子小心地问:“先生怎么啦?”
我睁开眼,摇摇头:“起床吧。”
舞子为我穿衣。我问她:“真濑做甚么?”
“夫人在客厅等您起床用餐呢。”
“不要说千惠和美礼都在这里的事。”
舞子抬头看看我,马上又低下头,低声道:“是,先生。”
我下床,只觉得满眼金星,头几乎要裂开,差点滑倒,舞子忙用柔软的身体支撑起我,仓皇地问:“先生身体不舒服了?”
我扶着她肩停了一会儿,说:“走吧,不要告诉任何人。”
“可是,可是,这事得告诉夫人的。”
“我说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有些不耐烦地说。
“可是,可是,您身体真没事吗?”
舞子声音有些发颤,紧张地问。
“没事,一会儿就好啦。”
看她那要哭了的样子,我口气和缓地说。
舞子心神不定地看我走出卧室。
中岛爱在浴室门口站立,进我出来,她弯腰深深鞠了一恭,含笑道:“先生早。”
我点点头。中岛爱熟练地为我打开门。
真濑有些焦虑地在客厅等候着,看见我下楼,她急忙地迎上,关切地看着我问:“先生还好吗?”
我笑着说:“很好啊。”
真濑似乎松了一口气,说:“先生早饿了吧?现在用餐吗?还是等等千惠小姐和美礼小姐?”
我回避开真濑的眼光,笑笑:“我还真饿了,我们先用餐吧。”
餐后。
千惠和美礼与她们一块来玩的几个朋友来向我告辞,礼节性地互相道别。
早已准备好车,真濑也穿好衣物陪我进入车中,我笑着对真濑说:“你就别跟去了,我们约好滑翔,很快就回来的。”
其实因为朋友们约好了几个其他女孩子一起去玩,我怕真濑去了不便。
真濑看着我,半晌,轻声说:“那你一定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我笑着点点头,在真濑嘴唇亲亲。
真濑下车,对埃玛反复叮嘱,我有些着急,催埃玛快点上车,埃玛与真濑拥抱一下,然后笑呵呵地跳上车,真濑不陪同,看得出埃玛很高兴。
车行驶在马路上,我嫌司机慢想自己驾车,司机当然不敢,埃玛也坚决反对,但看我坚持,司机只好将车停在一旁,我快速地驾车飞驰。
我过去也偶尔驾车飙车,或许命里注定一劫,驾驶了一会儿,猛觉得哪儿出了问题,全身软绵绵的,埃玛急得直叫唤。
至今记得出事前的一刹那,感到浑身发软,脑子一片空白,车眼瞅着直行而无力转动方向盘,我恨透了右边驾驶的。
由于不是讲安全手册,就不多叙述,脑海里最后一个印象是埃玛惨烈的尖叫声……
据后来真濑告诉我,车撞到障碍物后不到十分钟我们就被送到了医院,所幸无一遇难,我头被撞成严重脑震荡,胳膊也被挫伤,关键时刻安全气囊救了我们所有人。
小雪连夜从澳洲赶到日本,不多说小雪和真濑之间的因我受伤的口角。
所幸三人都平安,否则真濑一辈子都无法安宁,如果她还继续活着的话。
小雪不让别人伺候我,她寸步不离地在我床头,我度过了最初的一个月。
看着小雪和真濑憔悴和消瘦的脸,我暗骂自己不是人,总给她们带来无限的痛苦和烦恼。
静心养了一个多月,小雪想念孩子,看我没有大恙有些想回澳洲去,但她不愿意说出口,我知道她心思,从每天越来越多时间与孩子电话里说话看得出她心里早想念着婷婷了。
下午,我静静躺在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