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过去,我觉得?,我好?像不?姓齐。”
她用手指一敲一敲额头?,心里想:“我该叫什?么呢?我该叫什?么呢?”
这一次,天没黑下来的时候,她早早地主动把门锁了。
自己站到窗边,压低声音叫道:“喂,有人?吗?你们还?在外面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过了一会,回她的,却既不?是第一次那个严肃的女声,也不?是第二次那个稳重的男声,而是一个柔润悦耳,语调快而活跃的少?女,语带鄙夷:“倒也不?笨,这一次知道提前找我。”
这个语调稍快的少?女声音说:“听着,你已经拒绝了门外的东西两次。它已经恼羞成怒,今晚插门也没用了!”
新娘问?:“那我该怎么办?”
少?女声音愉快地回答:“当然是揍它啦!”
“我是闺阁弱女,手无缚鸡之力。”
少?女大笑起来,简直要?笑出眼泪的那种捧腹大笑,然后大声地说:“真恶心,我居然有一天能听到这种话!”
“你当然能揍它。”
“不?仅能揍它。还?能杀它。”少?女声音里带了腾腾杀气:“拿起你的剑!”
“在它忍不?住扑进来的时候,扎穿它的肚腹!”
一字一顿:“叫、它、去、死!”
新娘问?:“剑在哪里?”
“自己找!”少?女声音渐渐远了,“这都找不?到,也太没用了!”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这一次,门外的“男子”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呕哑嘲哳的嗓音,带着凶恶,叫道:“开门,进了宁家,再怎么挣扎也没用!你已经收了我的财宝,已经收了我的财宝!”
门被敲,到拍,最后到砸,开始剧烈晃动,渐渐,从?门下的隙里,淌进了脓黄的黏稠液体。
新娘鼓足勇气,上前,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却对?上了一双巨大的凸出来的眼睛。
一个浑身?上下都是孔洞疙瘩,流着黄绿脓水,眼睛长在头?顶,凸出出而巨大,像人?又像癞蛤蟆的东西,正在撞击房门。
她又惊悚,又恶心,退后一步,满屋子地找起剑来。
剑、剑、剑……她的剑在哪里?
新娘找得?满头?大汗,背后的门却开始发出不?看重击的声音。
她慌乱中,甚至打翻了桌上宁家送来的珍珠宝石箱子,哗,满地滚了金银,却在落地的一霎,全都变成了大大小小的癞蛤蟆。
新娘大吃一惊,却看到,落在癞蛤蟆中间,唯一一个没有变形的东西。
是她随手放在桌上,一路携来的菱花镜。
捡起镜子,看到了镜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