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淮听出有效,继续蹭蹭:“是你说叫过了兄长,日后兄长便护着我的,兄长,你不要我了吗?”
“清淮……”
江清淮心下得意起来:“深宫冷寒,没有兄长陪着,我日后可怎么……”
“江清淮!”裴牧厉声打断,不料自己却咳嗽起来,直咳出一手的血。
吓得江清淮着急忙慌摸手帕,摸了半天却没摸到,还是裴牧自己从一旁拿了毛巾,自己擦干了血迹。
“裴……”江清淮张张嘴,继续可怜巴巴。
“好了。”裴牧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你不生我气了!”江清淮眼前一亮,忍不住在心中夸赞RMB,“你这法子倒还真管用。”
裴牧闷闷嗯了一声,又重重叹了口气。
“我扶你去床上。”江清淮连忙道,“你这段时间必须卧床养病,就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劳烦清淮了。”裴牧别扭说了一句,心下又是一声叹息。
“脸上的伤也不用担心,我去请最好的大夫,开最好的药,保管你和以前一模一样。”江清淮将他扶到床上,给他倒了一杯茶,“那你现在能跟我说说昨晚是谁伤你吗?”
裴牧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心中大概有一个想法。”
“什么?”江清淮自然上手,帮裴牧脱衣服,顺便问,“说来听听。”
裴牧却抓住了江清淮的手,有些不好意思:“清淮,这种事情我自己……”
“行了你甭跟我客气。”江清淮推开他的手,示意他继续说。
却先见一个带血的荷包掉了出来。
他纳罕地看了一眼,捡起后才想起这可能是裴牧要送给心上人的,不免愧疚起来。
他要是不跟裴牧吵架,早听RMB的撒撒娇,哪来这么多事……
裴牧却猛然红了耳朵,尤其看他拿着那荷包仔细端详,脸热得呼吸都不顺畅,他不自然地尝试转移话题:“可能是龚成。”
江清淮的动作一顿,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又是他。
“清淮?”裴牧看他动作停下,抓住他的手,“这个脏了,还是扔掉算了。”
“不。”江清淮回神,“这是你的一片心意,哪能扔了!”
他这么说,好像知道裴牧是要送谁一般,裴牧不由一愣。
江清淮却拍拍胸脯,义正言辞地保证道:“你放心,不会让你和心上人吹了的。”
他想的是,不管裴牧喜欢哪家姑娘,他好歹是皇帝,赐个婚、牵个线这种事难道还做不到吗?
裴牧却摇头,神色落寞:“我现在这么丑,他不会看上我的。”
“不会的。”江清淮一把抓住裴牧的手,一字一顿,认认真真,“药很好用,一定不会留疤的!你相信我!”
看裴牧神色暗淡,江清淮甚至有点口不择言:“她若是嫌弃你,我……我大不了再赔你个媳妇!”
“赔?”
裴牧不懂,眸中却带了几分忍俊不禁:“你怎么赔我媳妇?”
见他终于笑了,江清淮也忍不住松了口气:“你喜欢谁,我帮你抢来。”
“喜欢谁都可以?”裴牧忍不住调侃他。
“当然。”江清淮掂量了一下现如今自己手下军队的人马,愈发坚定,“就算是什么敌国公主,也没问题!”
“哪来的敌国公主。”裴牧无奈地摇起头,却不肯再说心上人的话题,只说:“清淮,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我当然会好好的。”江清淮随口应下,心中已经开始盘算——
怎么清算龚成那老混蛋。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帮裴牧换过药。
换过药后,江清淮传送回养心殿,吩咐小福子告诉御膳房日后三餐多做一人份补气血的药膳。
说完又摇头:“按我的食量来看,应该是一人半份,别做少了。”
小福子一听就明白陛下是给情郎准备的,当下笑呵呵点头,到了御膳房,还又多交代了一句:“这位主可金贵得很,做的时候全都精细着,容不得一点怠慢,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
他这般交代,下人们立刻就明白了,连连点头应是。
等小福子走后,御膳房的太监宫女们相视一笑:“看来,我们宫中不日便要来新主子了。”
“我听说陛下对宫外的情郎上心至极,真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啊!”
“你没见过?”突然有人问。
“怎么?你都见过了?”
“谁?谁见过?”
大家七嘴八舌盘问起来,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说见过的人来了。
无奈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