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吻上去的,我第一念头是,卧槽这么软?”
“第二念头便是,跟兄弟谈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事实证明,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在我们在纯睡觉的基础上多了一些……额外的活动而已。”
江清淮啰里八嗦说完,还给自己总结陈词:“总之,我认为,在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已经爱着你了。”
“哎呀真是肉麻死了。”
说完他又不高兴起来:“你干嘛突然问我这个!而且我还跟你生气呢!!!”
裴牧轻轻笑了一声,他终于开始道歉:“对不起,清淮。昨晚是我……没把持住,你那么与众不同……”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你的替代品呢?
裴牧坚定了下来,松了口气,仿佛云开雾明,但接着他又问:“你昨晚,去见叶从南了,对不对?”
江清淮:“啊这……”
……
江清淮怎么也没想到,裴牧会因为叶从南跟他生气。
因为他当时装傻一般的回复,裴牧不仅不再亲他,而且今天只和他说了五句话。有两句是“嗯”,另外三句分别来叫他吃早饭、午饭和晚饭。
其实以前裴牧话说的也不多,而且虽然是在冷战,但江清淮问他,他总还是回的。真正让江清淮焦虑不已的是,今日客栈的小二偷偷给他递信,请他去一趟知府府。
这意思很明确了,叶从南有事找他。
江清淮只好绞尽脑汁地想法子瞒着裴牧偷偷去见叶从南。
RMB却十分不理解:“反正现在裴牧已经知道叶从南在徽州,你直接说有事要找他不就行了。”
“裴牧还能限制你的人生自由不成?”
RMB的话当然不能参考,但这却也江清淮提供了一个思路,他可以假装跟叶从南偶遇啊。
前段时间还听店小二说过几日晚上会有花灯展,他让叶从南也一起去不就成了,等面对面见着了,什么都好说。
江清淮心下有了想法,立刻传话给那店小二,得知花灯节就在今晚,立刻跑去找裴牧,邀请他去今晚的花灯节。
“是庙会,拜菩萨的。”裴牧却纠正他。
江清淮单纯凑凑热闹罢了,哪里知道这个,而且知道了他也不觉得有啥,只是问:“那咋了?”
“我不信神佛。”裴牧突然说。
“不信神佛你去寺庙烧香干嘛?”
江清淮不明所以,又有点委屈:“你怎么还生我的气啊,本来我被拐到这边,宫里就肯定会派人来找。”
“叶从南作为京官,碰巧撞见我,肯定要找我了解情况嘛。”
“我当时瞒着你,主要就是怕你担心,他还请我住在知府府上呢,我全都拒绝掉了啊。”
“请你住在知府府上?”
裴牧冷哼一声:“你确定不是请你住在他家?”
“你再这样我也要生气了啊。”
江清淮气得都开始翻箱倒柜地收拾行李:“我现在去叶从南家住,你是不是就高兴啊?”
“不行。”裴牧一把抓住他,被江清淮气急败坏地咬一口。
又叹气道:“你去扮观音。”
“啊?”江清淮懵逼地松开了嘴,看着裴牧,“我?”
片刻后,裴牧找到当地观音庙的负责人员,说明来意后,对方立刻欣然接受,并贴心地帮江清淮修改观音服饰。
另有人员热情地同江清淮讲解庙会的规矩——
其实就是穿着坐在花轿上,由着众人抬他游街一圈。
江清淮要做的只有管理好表情这一件小事。
介绍过庙会的流程,旁边立刻有人小声道:“即便不扮相,江公子也很有观音大士的圣颜,真是太好了。”
“您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
“徽州的百姓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他们叽叽喳喳聊起来,江清淮只能求助地看向一旁看热闹的裴牧。
裴牧便上前拉他:“我带他去换衣裳吧。”
裴牧带他进了庙后一间小屋,这里安静异常,昏暗无比。
只一盏老旧的烛台放在桌前,裴牧点了灯,房间便被笼在一片朦胧的暖橙之中。
衣架上,便是观音庙的人员准备好的那身衣裳。
那衣裳飘逸如仙,通体澄白,却又缝着华贵的暗纹,倒是和江清淮当时吊唁刘太后时的丧服有点像。
裴牧替他解开衣扣,褪去外袍,咬着他耳垂低声道:“我打听到,以前都是叶从南来扮观音,如今他飞黄腾达,观音庙一时寻不到人,正焦头烂额呢。若他得知是你来替他,会作何感想?”
“能作何感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