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才说服纪晴回家,她极不情愿的撅着嘴在白恺的熊抱下一步步走向出租车。
坐在温暖的出租车内,我透过略有污痕的玻璃看着外面同样模糊的世界,灯光溢彩从我瞳孔里呼哨而过,许多恋人在街边的长椅上拥抱以取暖,缩了缩脖子,可我并不觉得冷。
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让我无可奈何的事,当白恺在纪晴家小区门口进行吻别时,她的父母就像一阵风似的下凡了。
我坐在车内眼睁睁的看着纪晴的爸一把将纪晴拉在身后,她妈也紧随其后走到纪晴面前,俩人虎视眈眈的望着白恺,后者还没明白过来突如其来的这俩人是谁,愣在那跟柱子似的。
摇下车窗,她妈的声音传过来:“怪不得她老师说她最近总是心神不定,一节课能走四十分钟的神,原来真早恋了!你是哪里的孩子,怎么会跟我家姑娘一起的。”
“山东的。”
“老婆你跟他废什么话,走,带晴晴上去,以后上学放学我接送!”
“爸妈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我不小了,我有我的自由好吗?不需要你们来管我!!!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
“小小年纪你懂什么!看他那样子都能当你叔了,你让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阿姨,我今年刚20。”
“骗谁呢,走大街上你喊我大姐我都觉得正常!你这孩子,我不管你多大,总之,以后不许跟我家孩子有来往,她还小,还上高中呢知道吗?”
“知道,可她早晚要上大学。”
“什么意思?”
“我可以留级等她,我是大学生。”
“老公你太棒了!你等着我啊!啊啊,拉我做什么,你们放开!!!”
随着纪晴声嘶力竭的呼喊,白恺孤零零的站在那了,我冲他吼了一嗓子:“上车!”
我们俩人也不知道去哪,便对师傅说:“再拉十块钱的,随便找个地扔下就行。”
司机师傅愣了下点头说行,点了支烟就加油门往前奔了。
白恺锤了锤脑袋问我:“章清你说我俩有戏不?”
“结婚?”
“嗯。”
“没戏。”
“为啥。”
“你能等她到法定成婚年龄?”
“能。”
“她能在这期间不变心?”
“不知道。”
“他父母会同意?”
“不知道。”
“随缘吧。”
“好吧,随他妈的缘吧。”
出租车停了,我们掏钱下车,发现眼前是学校大门,我俩大眼瞪小眼,“吗的,这也是缘分?”白恺指着在路灯下熠熠发亮的“青岛XX大学”几个大字。
“飘了。”
“啥?”
“给我找块石头。”
“啥?”
“飘了。”
“啥?”
“你他吗的给我找块石头,我要把他吗的路灯给他吗的飘了,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