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言痕自小就是跟着圆寂的,在他心里,圆寂估计早就和父亲一样了。
&esp;&esp;她娇小的身子埋在他的胸膛。她说:“往后,我就是你的亲人。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会陪在你的身边。”
&esp;&esp;风吹干了他眼角的泪,他将她的身子掰开,牵着她的手:“走吧去师父的房间,他有东西留给我们。”
&esp;&esp;“好。”
&esp;&esp;凤云烟是没有去过圆寂的房间的。
&esp;&esp;此刻进来,入眼的就是一副画像。
&esp;&esp;那是一张看起来过份美丽,又透着诡异的图。
&esp;&esp;美人儿骑猛虎下山,一个和尚在旁边念经。
&esp;&esp;画中那女子轻纱遮面,虽然看不清真容,但凤云烟用脚指头都能够想得出来那人是谁。
&esp;&esp;是蓝凰郡主。
&esp;&esp;她正愁找不到东西引另外一位护法出来,现在好了,有了这一副画,当真是可以轻轻松松就将那人引出来的。
&esp;&esp;“痕,这幅画我可以拿走吗?”
&esp;&esp;“当然,师父临死前说过,这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只要你看得上,全部可以拿走。”
&esp;&esp;凤云烟不由得在想。他的这份好,其实都应该是给蓝凰的吧。
&esp;&esp;当初圆寂遇到蓝凰的时候,他的年纪应该已经不小了,甚至比娘亲大了二十岁。可爱这个东西,却总是能够跨越年龄,胜过所有,让人们背叛神!
&esp;&esp;她将画给卷了起来,贴心的装入了盒子里面,旋即转头看着言痕:“痕,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儿?”
&esp;&esp;言痕点了点头:“好多了。”
&esp;&esp;言痕打开了一个箱子。那个箱子里面存着的都是一些佛经,还有一卷手记。
&esp;&esp;手记上并没有别的内容,是圆寂临死之前为凤云烟批的最后一卦。
&esp;&esp;“囚凤之局。”
&esp;&esp;这一卦,言痕早就为她批过了。唯一差别在于圆寂给出了破解之法。
&esp;&esp;而破局的关键是五虎联手。
&esp;&esp;看着这玄之又玄的手记,凤云烟觉得头大。她连五虎是谁都不知道。
&esp;&esp;她现在就只想要赶紧将言痕拐回道观去。
&esp;&esp;大朝寺和道观离得远,他们就了不回去,凤云烟不放心。
&esp;&esp;道观里藏着的秘密,太多了。必须要有一个高手坐镇才行。而那个高手绝不能够被世人太过熟知。
&esp;&esp;就在她迟疑着怎么开口让言痕走的时候,言痕先主动的开口了:“云烟,我们回道观吧。”
&esp;&esp;这话说道凤云烟的心坎上面去了,但她还得矫情的装着:“现在圆寂坐化了,大朝寺没有人主持,可以吗?”
&esp;&esp;言痕将那些书全部打包而起,旋即说:“无碍。大朝寺的和尚,也许不是四大皆空,但每一个的武功都不若。就算是皇家的人来了这儿,也未必能讨到好处。”
&esp;&esp;他的话和往日相比,到底是多了一些。对此,凤云烟是很满意的。
&esp;&esp;“那我们就真的回去了哦?”
&esp;&esp;她看着他,的确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esp;&esp;他说:“好。”
&esp;&esp;他心中的一盏禅灯灭了,好在,还有另外一盏禅灯亮了起来。
&esp;&esp;不知道为何,他现在竟然是很庆幸当初遇见了这个妖女。
&esp;&esp;红尘三千丈,贫僧终究是在自甘堕落了。
&esp;&esp;离开寺庙的时候,言痕带的东西不多,仅仅就是他师父留给他的佛法,以及一些相术和卜卦相关的东西而已。
&esp;&esp;对于这些东西,凤云烟一点儿都不觊觎。
&esp;&esp;两人是同乘的一匹马。
&esp;&esp;考虑到言痕现在心情不佳,控制着马的都还是凤云烟。
&esp;&esp;两个人靠得很近。言痕甚至想要伸出手来去揽着她的腰,可最终没有这么做。
&esp;&esp;言痕的悲伤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esp;&esp;三日,就已经从中走了出来。
&esp;&esp;而此时,白夜已经走了十天了。按照大军行进的脚程来看,应当再有五日,就能够到达边关。
&esp;&esp;而凤云烟这边,已经悄悄的训练出来了一批很厉害的美女送入了各大臣的府中。
&esp;&esp;她的局越铺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