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又敲了三遍之后,沈言忽然睁开了眼,意识到了不对。
&esp;&esp;这敲门声不是发生在梦里,而是发生在现实。
&esp;&esp;他从躺椅里爬起来,穿上拖鞋走过去开门。
&esp;&esp;因为刚才不小心睡了一下,此刻有些迷糊,沈言看了一眼摄像画面,第一时间没认出来人。
&esp;&esp;“你是谁?”他懒懒问。
&esp;&esp;对方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一会儿后,抬起了头,目光直视摄像头。
&esp;&esp;英俊而微冷的脸,在摄像画质里,也好看的不像话。
&esp;&esp;沈言一下清醒了过来,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指,猛地缩紧了。
&esp;&esp;他听见门外的男人,用很低很压抑的声音,唤他的名字:“沈言。”
&esp;&esp;
&esp;&esp;祁家老宅的闹剧,结束在祁晟发现程风筱指甲内粉色粉末的时候。
&esp;&esp;当时。
&esp;&esp;沉默了许久的祁老爷子,亲口发话,让老管家将祁正清推走,并勒令他近期不准出去露面,并不准他碰祁家的任何权利。
&esp;&esp;在祁正清不可置信的目光里。
&esp;&esp;祁老爷子声音苍老又威严,虎目一瞪道:“你再出来闹腾,以后就去疗养院住!”
&esp;&esp;祁正清仍带着委屈和愤怒,但终于安静了下来。
&esp;&esp;而程风筱,面色由刚开始被发现的惊慌,慢慢又变成了镇定。
&esp;&esp;家庭医生很快就来,取走了她指甲缝里的粉色药末,当场化验。
&esp;&esp;“爷爷,不劳烦您了,我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esp;&esp;祁晟先是请走了祁老爷子,然后才转过身,重新看向程风筱。
&esp;&esp;他和程风筱相识二十年,二人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对对方的性格和能力都一清二楚。
&esp;&esp;她不是这么蠢的人。
&esp;&esp;但偏偏做了最蠢的事。
&esp;&esp;见程风筱不说话,老管家走了过来,轻声附耳说:“外面有媒体还没走。”
&esp;&esp;祁晟终于洞悉了对方的意图。
&esp;&esp;“为了继承权?”
&esp;&esp;他冰冷的眸底涌现一丝嘲弄:“原来是这样。如果你成功了,我和你上了床,程董思虑之后,那么继承权自然会偏向你,但如果没成功,这些媒体也会兴风作浪,编造有利于你竞争的事实。”
&esp;&esp;“祁总,成分化验出来了。”曾经给沈言看过病的青年医生看着化验单,眉头拧成了一团。
&esp;&esp;“……这药,和沈先生曾经被下的药很像,都具有强催情和迷药的成分。”
&esp;&esp;“我知道了。”
&esp;&esp;祁晟轻轻眯了一下眼:“谁给你的药?”
&esp;&esp;程风筱抬起眼,平静道:“很重要吗?”
&esp;&esp;“你要是好奇,大可以调查我。”
&esp;&esp;她整理着裙装上的褶皱,慢慢说:“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那么我便不用再提心吊胆,干脆和你直说好了。”
&esp;&esp;她像是不理解一样,睁着偏圆,而显得有些幼态的眼睛问:“和我联姻,即使是假的,又有什么不好?你如果同意了,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联姻对我们明明是双赢的结果。”
&esp;&esp;对方是森光集团的幺女,虽然试图下药,但没有成功,放在圈内来看,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esp;&esp;虽然祁晟不会让她这么轻松而退,但此刻也不打算对她做什么。
&esp;&esp;他只是把玩着已经倒掉了茶水的茶盏,手指摩挲着冰裂之上的釉面,半晌,掀起眼皮。
&esp;&esp;“程风筱,你已经只能靠联姻,才能获得继承权了吗?”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