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你没有染头发。
但是他没说。
他知道但凡他闺女知道头发是能染得,明天就能染一个七彩的出来给他看。
“萧望舒,你坐这。”萧梁指着一个和他隔了一个板凳的位置,有气无力地说道,“为了我的名声和身体着想。回家前,我们暂时不要有过多的交流。”
“啊?”萧望舒坐到了萧良刚指的位置,没听懂爸爸是什么意思。
“你毕竟是我女儿。亲生的。有血缘关系的。亲的亲的。”萧梁咬着牙说完,运了一口气,“你能在外面给我留一点点面子吗。我谢谢你了。”
萧望舒还是没听懂,“?”
面子?什么面子???能吃吗?
萧梁长叹一口气,他坐在窗边,忧郁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想萧望舒妈妈了。
文一,我想你了T_T
我一个人带孩子真的好想死T皿T
“爸爸,在看什么呢?”萧望舒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奇怪地问道。
“我在看你变成星星的妈妈。”萧梁忧伤地说道。
“哦。”萧望舒明白了,扭头挥挥手对自己好朋友热情地喊道,“安安你快来,来看我妈妈。”
萧梁:“……”
白予安过来,坐在萧望舒和萧梁中间的板凳上。
“你看!”因为有大太阳,萧望舒眯起眼睛找了半天,指着天空说道,“在那里!就在这个位置。我妈妈在上面。”
大白天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白予安还是仰着脑袋去看,“嗯。”
萧梁:“………少看点,太阳光刺眼睛。”
萧梁的忧郁被咽回去了。
小说果然都是骗人,怎么可能有人带着孩子,还能一天天的情绪那么稳定的在那忧郁的T皿T。
因为萧梁拗不过两只崽子,三个人只能大白天在这看星星。
另一边,演王子的小男孩红着眼圈,看到白予安,把头埋在家长怀里,大声哽咽着,“爸,妈妈。”
安安专心的在看星星,压根不理他。
“呜呜呜呜——”他哭起来了。
白予安余光发现白榆了,他从板凳上下来,拿起表演的长长帽子,跑到白榆跟前。
“爸爸。”白予安指着旁边的正在哭的卫双彦,开始告小状,“安安的帽子被他弄坏了。”
卫双彦听见白予安的声音,泪光闪闪的往这边看,发现安安指着他说这种话的时候,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过了几秒,他撕心裂肺的哭起来了。
“哇呜呜呜呜呜!!!”
他哭的声音很大,一下把其他家长和小崽崽的视线也吸引来了。
白榆:“。”
就算我在怎么偏心,也不能像瞎了一样,否认是你自己把帽子扣到别人头上的。
白予安不高兴的摆弄他被撑的裂开的帽子,腮帮子鼓鼓的。
这是安安最喜欢的帽子了。
这个人真讨厌。
白榆正想安慰他家崽两句,一抬头,正对上了卫双彦妈妈的视线。
卫双彦妈妈有点尴尬,冲白榆点了点头后,拍了拍自家孩子的背,“彦彦,别哭了。你在舞台上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来,给安安道个歉。”
被叫作卫双彦的小男孩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用力的瞪着安安。
安安也在伤心自己的帽子,把眼睛睁的滚圆,也瞪回去。
过了两秒,安安又把脚踮起来了。
“真不好意思啊。我家孩子不会说话,我回去会教育他的。”彦彦妈妈歉意的朝白榆笑笑。
正常来讲,按照默认的社交原则,这时候白榆也应该客气的说点,‘没关系’,‘安安也有错,不应该把帽子扣在你家孩子头上’之类,但白榆没说这些。
白榆没觉得安安哪里不对,也没发现对方诚心觉得自己孩子错了。
白榆冷淡地说道:“哦,你知道就好。”
对方家长明显被噎到了,她把视线转向宋时蔚,希望白予安的另一个爸爸能说点别的,但宋时蔚的态度和白榆一致。
周围有其他家长在看着,彦彦妈妈尴尬地笑笑,就拉着彦彦就走了。
白榆在心底不爽的啧了一声。
安安哪里矮了,后面还会长的,而且这么小的孩子,不高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