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贫了,快吃吧,这是你最后一顿好的了。”
李诗然一边夹菜一边吃:“为什么?”
姜媛和解释∶“陛下再和邑王打仗,京中和地方出现了大量的流民,宫里的开支能减少还是减少些好。”
“一顿饭能入口的菜就那几道,吃不了的就是浪费,不如把这些都省下来,到时候用到流民身上,也算做了一份善事,为自己积福了。”
李诗然对这些没有概念,但听着姜媛和的讲的有些道理,点头表示知道。
她向来都是对自己亲近的人极好,心里已经把姜媛和当做姐姐,姜媛和说什么,她都没意见。
眼珠一转:“那我以后都到姐姐这来吃,我那就不用拿膳了。”
“你愿意来,我自然是欢迎的。”
猝不及防,李诗然在姜媛和的脸上亲了一口,娇俏的像一只小狐狸∶“那就这么说定了。”
姜媛和略带嫌弃道∶“快吃吧你,满嘴的油。”
半夏半见用帕子捂着嘴笑。
半个时辰后,双双落座软榻上。
李诗然看着桌子上摆的针线,猜测∶“姐姐是给陛下绣的?”
姜媛和颔首,她今日醒的早,就和半见学了会。
看到姜媛和点头,李诗然感叹:“姐姐待陛下真是用心。”
要是她受了那么多苦,她肯定都不会打理陛下了,更别说做这些费功夫的东西。
想到了就问了:“姐姐,你为什么对陛下那么好啊?”
姜媛和没直接答:“你觉得陛下对我怎么样?”
李诗然回忆:“好像……还不错?”
姜媛和肯定:“就是因为这个。”
李诗然觉得姜媛和在糊弄她,陛下是对她不错,位分宠爱都给了,但她受的苦也不少啊。
要是没有自己的喜欢,哪能坚持的下去。
对姜媛和说的那些,李诗然半个字都不信。
姜媛和看永宁帝的眼神,她看了都要被腻过去了。
可是喜欢,是女人最大的软肋。
女人总是能为了喜欢两个字做出惊天动地的傻事。
她母亲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姜媛和从李诗然的表情看出了点她想表达的意思。
李诗然可以那样认为,是因为她有底气,就算陛下一年不去她那,也不会有人敢薄待她。
唯一的在意的外祖母也是不用她操心,有时间还能进宫来看她。
可她不同,已经进宫了,到了这个地步,就不得不争,已经没有她选择的余地了。
说到这,姜媛和也有一点好奇∶“你为什么进宫?”
让端敏大长公主在宫外找个好人家,再求陛下赐个婚,风风光光的嫁给别人做正妻,有端敏大长公主在,无人敢轻视她,不比进宫好?
提起这个,李诗然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姜媛和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想让她不用说了,李诗然就开口了。
“姐姐……可听说过我母亲是怎么没的。”
“郡主……不是因病去的吗?”
李诗然嗤笑一声:“我母亲是被活活气死的。”
“我母亲是个傻的,一心挂在了李舟身上,以为李舟也是如此。”
李舟是就是李诗然的父亲。
“可他在我母亲怀我时,就在外养了一个外室,我刚出生没多久,就要把那外室带回家,说是有了身孕,我母亲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后来,那外室生下了个男孩,李舟宠的如珠似宝,又怀了孕,日日在给我母亲请安时炫耀,我母亲身子本就不好,常年郁结在心,被活活的气死了。”
姜媛和听说过李大人风流,有几个妾室,但也都是在郡主去过后纳的,没想到中间有这么一段往事。
“可……端敏大长公主不知道吗?”
就任由女儿被这么欺负。
“我母亲报喜不报忧,外祖母当时正好又在江南,就被李家瞒了下去。”
“直到我母亲去世,外祖母赶回京,李家才瞒不下去了,交出来那名外室任由外祖母发落。”
“外祖母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悲痛欲绝之下,那外室被杖责而死,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另外生下来的那个也被送去了江南,永远不能回来。”
“外祖母还想让李舟以命相抵,但李老大人和李老夫人出来求情,最后杖责二十,辞了官才作罢。”
“这些事,外祖母让人瞒着不和我说,但我被外祖母带走的时候已经有了快四岁了,记得一些,经常托人去打听,外祖母拗不过我,在及笄后完整的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