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怔了怔,他不耐地啧了声,最后一脸冷酷地抬手用指腹拭去了那颗泪珠。
小时候,陆湛用手给唐矜擦泪。
而如今,他找到了更喜欢的方式。
充满男性气息的主卧只剩下一盏灯,昏黄暗调的夏夜,雨滴打在窗棂上的声音掩盖了室内的密集轻吟。
“疼,别咬了陆湛……”
唐矜忍不住躲,一边掉泪一边求饶。
眼泪被陆湛用吻吞掉。
她也被他一点点吞没。
陆湛温柔地亲吻着她的眉心,长指却压着狠劲寸寸厮磨。
“唐矜,这是你在外面躲我的惩罚。”
陆湛私底下很少连名带姓叫她。
会这样叫只能说明他心情奇差。
不过在唐矜看来,陆湛的脾气本来就很臭,心情不好是他自己的原因更多。
“我知道错了……”
“我难受…哥哥…”
唐矜呜咽着,思绪已经被他搅成糨糊。
被他教出来的本能也被刺激了出来,唐矜迷迷糊糊伸出手去勾他的脖子,用发烫的软颊不断蹭着他的侧颈。
软绵无力,陆湛在吻她。
他灼热的气息褪到她耳畔,“以后要你过来就要过来,听到没?”
唐矜咬唇不语。
陆湛:“不答应?”
唐矜默默吸气,一脸委屈地先发制人:“你欺负我…”
陆湛笑了,“宝宝,你讲讲道理,被你雪藏的人一直是我。”
他捏着她的下巴,“我在你这儿拿不出手,谁欺负谁?”
“我不是那个意思……”
“意思不意思的只有你自己清楚。”
事实就是在这段关系里,是唐矜一直在极力隐藏,极力撇清,极力在人前和他保持距离。
看他脸沉不悦,唐矜见势便收。
“那我们扯平了。”
“扯平?”
陆湛手掌往她腰侧按,“我没进去你就想扯平?”
“……”
唐矜垂下睫毛,默默把脸扭开。
她的生理期就这两天来,体质问题,日期靠近做了会难受,陆湛是知道的。
当然,如果他忘了,或者没忘却假装忘了,唐矜也没办法。
她缄默不语不是在博弈,而是对陆湛无可奈何,兴致起了他更混蛋的也不是没做过。
去年跨年陆湛之所以带着吻痕出现在聚会上,是因为他先在车里犯浑,唐矜挣动间气得咬了他一口。
只是唐矜到底没敢下重口,落在盛亦舒他们眼里才被当成了淡淡的吻痕。
唐矜衣衫凌乱,长发散在枕头上,空气里似有若无的甜腻香气还没散。
陆湛盯她许久,“今晚在我这睡。”
撂下一句起身。
*
水声淅沥,陆湛进了浴室。
房门还保持着落锁状态,是陆湛亲自设计的电子密码锁,唐矜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