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不记得几点才结束,有没有吃晚饭,但想来陆湛应该不会饿着她。
薄被滑落,她穿的是陆湛的睡衣,身上有些酸软,但不算太难受,她的身体已经渐渐习惯了陆湛的种种无下限行为。
最难受也最难忘的其实还是第一次那晚,彼此都喝了酒,至于喝了多少,清醒不清醒的唐矜已经不想去回想。
醒来她也没哭,尽管眼眶是通红的,但那是因为彼此初次和不大匹配的尺寸导致的前调生涩。
从那之后,前调的耗时最少都要半小时,每次都要她先一次,还非逼着她回答舒不舒服。
她真的搞不懂,明明在人前他连一字半句的话都不愿多说,那些敬承他的人自然夸他是天之骄子有些傲气很正常,被陆家下过脸面的背地便说陆湛是目中无人,傲慢不逊。
不管这两种评价的哪一种,都和在她面前的陆湛判若两人。
衣帽间前的镜子里,唐矜眼看见自己除了脖颈之外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就烦恼,这么多,该怎么遮啊。
陆湛单手插兜走进来时便看到她气鼓起来的圆弧侧脸,像只炸毛的小猫,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就连鼻尖都因为生气而微微拱起。
看见他,唐矜没回头,从镜子里瞪他。
“我的错。”
陆少爷认错,只不过仅限嘴上,下一步便暴露,“那种时候很难控制。”
“那就现在说好,要是下次你还这样……”
“我还这样,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不然,”陆湛给她出主意,“下次你在上面,那样我就亲不到你了。”
“……”
唐矜深呼吸:“仔细想想的确不能把你怎么样。”
她声音温吞地补充:“只能把你三岁被明琇阿姨穿裙子的照片印一千份在大街上洒出去了。”
“?”
陆湛荒谬气笑,“唐矜,你长本事了。”
“我妈什么时候把照片给你的,交出来。”
“我没有照片。”
“嗯?”
唐矜垂了垂眼,“说说而已,我哪敢。”
他本来就太过分,她只是小小的嘴上顶他一下而已。
况且就算有照片她也不敢这样做,陆湛会弄死她的。
陆湛扫她:“你敢的事还少?”
唐矜缩着脖子不语。
陆湛捏起她的下巴:“又装绵羊?”
唐矜眨着无辜的眼睛:“我哪有呀。”
陆湛居高临下看着她,锐利如鹰隼般洞悉一切,半晌,他轻笑一声,搂过她腰往外走,“过来吃早餐。”
都说学生时代如果遇到一位良师,会给自身带来很大影响。
唐矜当年偏科严重,独爱语文和历史两门,成绩也和其他科目一骑绝尘。
她的语文老师年轻温柔,经常摸着唐矜的脑袋安慰她其他科烂到爆炸的成绩。
她笑眯眯地对唐矜说:“聪明与否不是看成绩来定论的,你的心思虽然胆怯迟缓,实则大智若愚,你只是成长得比别人慢一些而已。”
唐矜乖乖跟着陆湛走过去,安静坐在他旁边吃完早餐,等他换好衬衣,主动接过领带为他系上整齐漂亮的温莎结。
“这么乖?”
“我今天要上班,也要上课。”
陆湛扯着唇,伸手捏她脸颊,“知道,想去哪会送你过去。”
*
陆湛已经是集团执行董事,在九洲大厦顶层有一间更加宽敞华丽的办公室,但他仍然习惯了待在科技事业部办公。
“甄小姐,这边就是你的位置。”
知道甄敏静是董事长夫人的关系进来,hr给她安排的工位宽敞靠窗。
二十楼电梯门无声滑开。
陆湛迈步而出,西装领带矜贵落拓。
他身后跟着两位助理一位秘书,全部是陆湛亲自面试挑选的人。
“陆总早。”
路过职员纷纷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