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各一家大饭店,据说一顿席面不下二百块。
县北有一处商场,地下超市里的商品琳琅满目。
祖孙俩进了超市就跟鱼入大海一样,见了什么都往车里扔。
霍骁北:“……”
最后结账出去一百三十九块,拿了五根棒棒糖凑个整,一百四十块,好几大袋子沉甸甸的。
温大娘犯了愁,温苒抿着棒棒糖掏出三枚符箓,给自己给霍骁北还有那些塑料袋都贴上,然后仰头伸手:“姥姥,抱!”
温大娘:“……”
一枚轻身符齐冰寒那死抠门能卖出八十块钱,她们这转眼就用了二百四十块钱!
饶是温大娘花钱大手大脚的,看了也一阵肉疼。
算了……
不用这个,她们仨今天还不知道咋回呢?
于是温大娘两只手臂挂满袋子,再一手抱起一个孩子,飞奔向路口公交站点。
——霍骁北虽然严肃拒绝,但依旧被抱起来。
好悬赶上了最后一班车,下车后,三人慢悠悠往家里走。
温大娘说道:“再过几天就是乡里的庙会,不晓得那戏班子能不能多留几天?”
温苒停下蹦蹦跳跳,仰头问:“庙会上有肉丝面吗?”
温大娘:“……”
温大娘换了只手拿东西,撸了把小女娃的辫子,“你就知道吃?有!等人少了我就带你们去吃!”
路过大磨房,见着一大两小,唠嗑的婶娘们又是赶忙招手,“哟哟哟原来婶子进城了?您可算是回来了!”
温大娘脚步不由自主挪过去,“又发生了啥事儿?”
凑堆儿的大娘们闻言,噗嗤噗嗤地笑出来,这一笑就很有停不下来的意思。
急得温大娘直跺脚。
温苒侧目,这下您可算是明白我昨天的心情了。
到底怎么个事,看她们笑了半天,才消停下来七嘴八舌开始讲述。
“就今天晌午那会儿,张家那扫把星从卫生所出来,爷孙俩刚到家门口就吆喝人。”
“我还当发生什么事了,正想叫我家男人出来帮忙,就见他们一家老小,除了病得不轻的张大娘,抄起东西风风火火去了你家。”
温大娘疑惑,“我家?干我家啥事?”
“嗐!我们起先也不知道呢,后来路上问出来了,他们是去找婶子你算账的,说扫把星倒霉是被您诅咒了!”
温大娘:“……”
温大娘眉毛倒竖,“造谣一张嘴,凭他空口白牙就敢污蔑我?我看他家日子是太好过了!”
温苒掐指一算,很好,家门口的阵法发挥了光和热,已经退休了。
婶子们还在讲:
“我们也纳闷啊,婶子你性子是爆了点,但一向是别人不犯你你也不理别人的,他张家那点破事您平时都当笑话听的,可不会真放心里当个事。”
温大娘点头,“小芳,你懂婶子。”
小芳是个年轻媳妇儿,闻言笑了笑,“那可不,我娘以前就跟您要好,她没啥心眼儿,也就您才不坑她!”
她继续说:“后来我们一路跟到您家门口,然后那张家人就跟撞了邪似的,哭天喊娘地跪地求饶。”
张老头一把鼻子一把泪,“大妹子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往出说你的坏话了!你看不上我是应该的,我大字不识我长得寒碜,哪有知青有文化有模样啊?我也不敢再说你男人丢下你跑了,他就是命短!”
听着大家的复述,温大娘额头青筋直跳,什么玩意命短?
张老头的儿子跪地磕头,磕得头破血流,“阎王爷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偷粮食偷小卖铺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里立马蹿出几个来,揪着他就一顿乱揍。
“好哇!原来我家的粮食是你偷的?你还赖我故意找茬儿?”
张老头的儿媳执迷不悟,“我就是打了怎么着?她一个丫头片子还敢跟耀祖抢鸡蛋吃?我打死她活该!”
张耀祖则浑身抽搐冒冷汗,嘴里喊着‘我不是扫把星我是主角’抱头逃窜。
“好像还说什么细、细桶?是这个吧?学吧细桶?”小芳不确定地回想。
温苒和霍骁北对视一眼,没跑了,昨天的黑木头就是从学霸系统那里弄的。
也是奇了怪了,学霸系统你不给点书本试卷,你给这么邪恶的东西?
看来这个学霸系统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她们还有东西,就没多留。
回到家,家门口的阵法消失得一干二净,用作阵眼的符咒化成了一堆白灰。
唉,这种阵法就是不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