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觉松开他,“我没有那么想跟你做兄弟。”
戎天疆:“噢,那你要想当姐妹我也不是很介意。”
江觉:……
江觉:“你还是做个哑巴比较好。”
两人往回赶,等到他们回到营地的时候,营地空荡荡一片,不见任何人。
戎天疆懵了,“这么一小会儿就打完了?人呢,都被抓走了?”
总有种不真实感,其他人被带走他不惊讶,意外的是连纪九霄也消失不见。
在他的印象里,纪九霄这种爱惹事又命硬得跟小强似的,总感觉会祸害遗千年,不该这么轻易被抓住才是。
风吹起沙子,尘土飞扬,营地一片死寂,地上有些许残留的血迹和黑毛,讲述着之前的战斗有多么激烈。
江觉望着前方被风吹动打着飘的篷布,陷入长久沉默,身体一动不动像个石雕。
戎天疆在他旁边絮絮叨叨,“不会的不会的,纪九霄怎么可能出事,向来都是她坑别人,哪有别人坑她的份……”
一动一静,形成鲜明对比,但这一刻,两人的迷茫是如此相似。
江觉动了,满地翻找纪九霄留下的暗号,戎天疆反应过来,跟着一起找,两人把营地翻了一遍又一遍。
纪九霄在飞船里接收治疗,看着屏幕中两人“犁地”的景象,抬手摸摸鼻子。
她还真没留下什么记号,当时那么混乱,她哪知道戎天疆和江觉跟着长毛怪跑了,根本没听见后面她说的话,结果导致整个赛场就剩他们两人。
场上扮演长毛怪的是退役军人索朗,要不是索朗身体素质太强,硬生生抓着戎天疆跑这么远,比赛已经结束了。
坐在旁边的黛瑞拉问道:“你没告诉江觉赛场的事吗?”
纪九霄理直气壮道:“我怕你们演技不好,所以谁都没告诉。”
黛瑞拉凝视她,蔚蓝的眼睛清澈透明,“真的?”
“好吧,不全是这个原因。”纪九霄扯扯腿上的绷带,“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背后的人是主办方,更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出手。”
她想着再观察一段时间多找找其他证据,但对方出手打乱她的计划,她不得不提前说出自己的猜测,语气还得非常笃定,不能让他们发现她只是稍有怀疑。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们的?”另一边的夏洛蒂问。
“从第一次感觉到窥视感的时候。”纪九霄答。
仔细想想,镇子的疑点非常多,地上丢的骨头没有蚂蚁啃食,长毛怪在镇子里突然的出现和消失,还有夏洛蒂妹妹的脸色。
夏洛蒂:“我妹怎么了?”
纪九霄:“她脸色发青是用颜料涂的吧,我在玛兰指甲缝里发现了一点青色,我去你家找你的时候很突然,所以你们是紧急弄出一个病患妹妹。”
“所以你给玛兰擦脸是故意接近观察?”夏洛蒂惊讶,别人走一步赢一步,纪九霄却不是,走一步要赢两步。
纪九霄:“一半一半吧,我对玛兰很好奇,这样诡异的小孩可不多见。”
“她是个优秀的小演员,非常有灵气,所以戏份比其他人更多一些。”夏洛蒂笑道,“我看直播间的弹幕,有不少观众都被她吓到。”
纪九霄赞同:“确实非常自然。”
“除此之外呢,你还猜到什么?”夏洛蒂好奇问道。
纪九霄:“人不可能隐身或瞬移,我猜镇子下面全是相互连接的地道。”
夏洛蒂笑道:“你什么都
猜到了,我都失去解谜的乐趣。”
“你们的演技真的很好,完全看不出来异样。”纪九霄感慨。
要不然说是百里挑一呢,现在她终于想起为什么感觉安姐隐隐有点熟悉,她看过安姐的影视作品,只不过安姐都是以特技怪物的形象出现,看脸完全认不出来。
主办方布了一场大局,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为了保证故事的可看性,还加了各种玄幻的神元素。
所谓的祭祀也是魔术,正因为死者的骨头是假的,他们在神庙才会想尽办法阻止纪九霄拿出坛子里的骨头。
时间缓缓流逝,天色渐渐黑下来。
赛场上,两人来来回回地翻找,却一直没找到纪九霄留下的信息。
戎天疆双手疯狂揪头发,颓然道:“完了,他们是真被抓走了。”
江觉站着不动,化为一座雕像,戎天疆也没心情说话了,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上,目光空茫地望向虚空。
两人一直保持这个动作,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夜已经暗到伸手不见五指,营地再也不会亮起灯光。
半夜十一点半,躲在镇子的索朗兴奋搓手,跟搭档们唠嗑。
索朗:“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跟这群小崽子打真是太不容易了,他们下手贼狠啊。
另一头的声音略微嘈杂,其中一道嗓门最嘹亮,盖过其他声音,嘻嘻哈哈道:“能赢两个是两个,这回你有功劳。”
索朗高兴抖腿,“小小学生,随便拿捏。”
还有十分钟,他已经迫不及待等着出赛场去喝喝小酒,欣赏这两人得知真相时的表情了。
纪九霄之前拿的蚂蚁摄像头留在营地,兢兢业业转播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