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钢管的手上青筋暴起,努力平复气息开口。
“你手上受伤了。”
罗荔一愣,抬起手来一看,上面果真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擦痕。
应该是刚刚躲怪物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我看看。”
凌屿不容分说地把那只小手捉了过来。
牛乳般的肌肤上,只能看得见一点极浅的红痕。那手比他小了一圈儿,乖乖搭在他的掌心,简直像是小动物的肉垫。
不知怎的,脑中竟涌上一股怪异冲动:想舔舐“她”的手背,用舌头下流地勾着“她”的手指吮吸,索取这指缝间的香气。
而罗荔好像也意识到他的目光灼热得不对劲,想轻轻地把手抽回。
却被凌屿骨节分明的手指强硬地撑开指缝,与他十指交扣。
这时候才注意到,凌屿手上的戒指不见了。
“别误会,那不是婚戒。”
这男人自顾自的开口,好像罗荔真误会过什么似的。
“来这里之前,外面总有人想往我身边靠。戴上那个戒指以后,媒体说我隐婚,索性就认了下来,不三不四的人果真少了许多。”
双手交握的时候,那股焦躁感终于削减了不少。
罗荔的步子小,走在他身边的时候,垫着脚无意识地一跳一跳,更像只小兔子了。
家里的人总说,结了婚就好了,有人能照顾你。
凌屿一贯不以为然,如果结婚是为了让一个陌生人背负上照顾自己的责任,那他觉得毫无必要。
怎么可能有人心甘情愿地去照顾谁。
但……
如果那个人是罗荔呢?
凌屿瞥到他手上的那点红痕,还有渗出的丝丝血珠。
……别说嫌照顾“她”麻烦了,就是罗荔稍稍擦破点皮,他感觉自己都要发疯。
“还有,那天晚上的事,希望你别介意。”
“我并没有什么低俗的癖好,只是患上了棘手的疾病。如果不想办法减轻症状,会很麻烦。”
“或许也有别的措施吧,但是……”
衣兜里的对讲机嘶啦轻响,医院另一端的康驯踩着怪物脖子,刚想开口,就听见凌屿的声音传来。
“你的内裤,很香。”
“珍珠也是甜的。”
“我无法控制自己去想象,想象你正在穿着它,在上面沾满你的气味。”
康驯大脑一空,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后,罗荔清甜的、掺着恼火的嗓音也从对讲机中传来:“那、那你也不能舔吧……”
仿佛能看见小护士咬紧唇珠,眼中满是嫌恶,耳尖却越来越红的样子。
“好恶心……”
罗荔不想和这家伙牵手了,可是怎么也挣不开。
凌屿却依旧冷静:“你说的对,很恶心。这是病,我该想办法治好它,而不是骚扰别人。”
他忽然在一扇铁门前停下脚步。
“所以,你藏起来的抑制药物,可以给我了吗?”
罗荔怔住,一瞬间,全身汗毛倒竖。
他下意识地捏紧了腰兜里藏着的小皮鞭,害怕凌屿强行夺药。
嘴巴里支支吾吾反驳:“什么……药,我没拿。”
“应该是特制的药片,护士小姐。原本在刚刚那个病房里,但我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凌屿的目光在那身粉白色的护士服上扫过,“你右侧的裙兜里,那只药盒,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