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又分明,冯意柠晕晕乎乎间,发出含糊的鼻音:“嗯?”
“你的敏。感。点?”
冯意柠被困抵在之间,冰冷墙面被后背腾起的那股热,染上一层温度。
而她只能被问话,被用着不怀好意,漫不经心的语调,一副把玩的摩挲姿态。
一直以来男人迫近的侵袭感,都在点到为止,以至于麻痹了她对眼前成年男人裹挟而来的危险感知。
对他强势掌控的一面,仍旧停留在那股浅薄的认知。
只看上半身的雪纺衬衫,穿戴得体,少有几分褶皱,飘带系成优雅的半耳结,却在在不知道的时候,薄薄的雪纺衬衫下摆只松松垂着。
像是铺陈的浅色纱雾,淹没深色笔直的西装裤。
杏色包。臀裙半挂在跨部,开的那条拉链缝。隙撑起分明的轮廓。
隐在褶皱的阴影大片地凸起,仿佛能清晰地描摹出修长指骨的脉络。
视觉感官的缺失,反倒引得其他感官变得愈加敏。感清晰。
清冽的雪松气息,混杂着丝缕醇厚的红酒香气。
闷在喉间克制又压抑的沉。喘。
以及,随着覆盖大片阴影的俯身,错位的鼻息,堪堪擦着鼻尖掠过。
冯意柠闪过一瞬心跳漏拍的恍惚。
隔着将触未触的距离,那股恼人的鼻息扑到白皙脖颈,染红了一片。
清冽的雪松气息,淡淡的茉莉香气,无端在交缠,在交融。
一切都在耳边变得清晰又分明,冯意柠目光不自觉垂下,像是被灼到,薄薄眼睫连颤了几下,仓皇抬眼,瞥到冷白喉结要命地上下滚了滚。
这也太刺。激了。
冯意柠明明是旁观者,却被扯入男人这场欲台高矗的发。泄。
深色领带不小心被手指完全扯落,松松地缠在白皙腕间。
冯意柠偏着头,喉咙发干,下意识咬着下唇,不自觉留了点泛白。
很渴,很干。
淋着仲夏暴雨前蒸腾的那股闷热。
……
这姑娘刚被放下来时,也不敢看他,掌心几乎没劲地推了一把。
慌乱将包。臀裙的拉链彻底拉上,强撑着腿软,同手同脚地逃开了。
没过会,裴时叙接到发来的消息,垂眸瞥了眼,迈腿走到浴室门口。
修长手指随意叩了两下门。
传来两下脚步声,紧接着门被从里面拉开,身上裹着白色浴巾的姑娘,微仰着头,满脸羞恼,完全没有温温柔柔的模样,活像是只炸毛兔子。
“沾上了。”
把手里的雪纺衬衫抛了出去。
“你给我洗干净。”
门“嘭”地一声在面前摔上。
裴时叙随意扯下扑到脸上的雪纺衬衫,挥之不散的淡淡的茉莉清香,满是这姑娘身上的那股味儿。
指腹从下摆沾上了一点白。浊。
是刚刚溅上去的。
裴时叙唇角微扯。
这兔子被逗狠了,难得发一次大脾气。
而在浴室内,冯意柠后背靠在冰冷的瓷砖墙面,浑身腾起的那股热度,却怎么都散不去。
那种意乱惴惴感,像是踹了只兔子,胸口还在不止起伏。
白色浴巾松垮垮地垂落脚边。
纤细手指缓缓沿着下落,皮肤上仿佛还残留着指腹带来的那股异样触感。
怎么都抹不去。
冯意柠闭眼,咬着下唇,过了会,温水自花洒溅落。
晚些时候,裴时叙洗漱完,接了通工作电话,回到卧室,里头只开了盏壁灯,淡淡光芒映着床上隆起的一小团。
只蜷着不动。
这色兔子被吓得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