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叙拍了拍她的后腰,示意这个黏人的姑娘起身。
“过时不候。”
“不要。”
冯意柠通知他:“既然你醒了,那我要摸回来。”
说什么都不能让她昨晚辛辛苦苦的十分钟撒娇白费。
就在不经意地蹭动间,冯意柠意识到抵。着的,脸颊腾地发烫:“你……”
“生理现象。”裴时叙说,“你老公还不至于挂号去看男科。”
沉默中。
“还不起来?”
冯意柠还陷在那股心慌意乱里,一时没能及时有反应。
“不起来也可以。”
“……?”虽然冯意柠知道肯定要起来,可还是很好奇男人改口的原因,有几分迟疑地问,“也可以?”
耳畔传来沉哑嗓音。
“抱你去浴室,帮我解决。”
“让你抱着摸个够。”
“……!”
冯意柠眼睫颤了颤,只是听了这话,感觉自己瞬间有些高烧,像是受到惊吓般,连忙把自己从男人身上撕下来。
裴时叙下床,走出两步,稍稍侧眸瞥去了眼。
跪。坐在床上的姑娘,几缕乌黑发丝松松垂落,还在微微发愣,柔。软材质的睡衣下摆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纤薄侧腰。
微红的手指印明显。
小姑娘像是察觉到瞥来的视线,突然动了动,用真丝被把自己完全裹了起来。
裴时叙压下眸底沉色,唇角极淡弧度地轻扯。
撩完就怂的色兔子-
等男人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冯意柠平缓了好几十秒,才默默从真丝被里探出头。
刚松了口气,就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竟然是孟思栀打来的电话。
冯意柠连忙伸手,去接,要是没及时接上,孟思栀肯定会来套房里找她。
关键是裴时叙还在……多尴尬。
接通后,孟思栀心情很好地说:“快起来某柠,都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去买蛋黄酥麻薯,再逛逛街,我打听到晚上有放映罗马假日的活动,我现在来找你,不要犯懒,监督你起床!”
冯意柠说:“等下,你晚点过来。”
“为什么?怎么了?”孟思栀很敏锐地反应,“等下,某柠,你老实交待,你的房间里是不是藏了个男人?”
别无他法,冯意柠含糊应了声:“嗯。”
孟思栀试探性地问:“昨晚我睡觉后,你喝酒了?”
冯意柠说:“没有。”
孟思栀又问:“……那男人还姓裴吗?”
冯意柠认命地说:“姓。”
孟思栀说:“那就好,我刚刚甚至想好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的好几个应对方案。”
冯意柠说:“不太可能。”
“知道,你是毛绒绒恋嘛。”孟思栀放心了,就变回惯常不正经的语气,“现在还多了一个你老公身子恋。”
“所以到底是谁告诉我是塑料婚姻的?谁家塑料老公老婆出个差,都要千里迢迢黏在一起的。”
冯意柠默默听着好友的控诉:“吃蛋黄酥和麻薯吗?”
孟思栀骤然停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敢情是深夜连人带蛋黄酥麻薯上门啊。”
赶着孟思栀再次开口前,冯意柠又重复问了遍:“那你吃不吃?”
孟小姐很懂审时夺度:“吃。”
美食当前,又很斩钉截铁地说:“刚刚是我口误,你们是塑料夫妻,是我从未见过的最塑料的塑料夫妇。”
三分钟后,孟思栀从门缝里取走了分给她的那份蛋黄酥和麻薯,冯意柠没敢让她多待,生怕让她给发现端倪。
不然她怕裴时叙真的会杀她俩灭口。
十分钟后,孟思栀发来消息,对蛋黄酥和麻薯的味道大为好评,又说起刚刚的拿走行为,对此评价是特务接头。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严重怀疑是某柠心里有鬼。
冯意柠打岔过去,又看到孟思栀发给她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