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倒也怪不到谁身上,只是最终确实让那三个匪徒寻了机会逃走。
眼见谢元墨神色不虞,周南星又好似想起什么来,忙补充道:“不过那三个匪徒大约没想到官府的人会在此时出现,他们逃窜得慌乱,官府的人也借机伤了他们其中一人,据说伤势不轻,他们这些日子为了避开官府之人日子本就不好过,眼下又受了伤,怕是更难。”
“盯紧城中的药材铺子,不论大小,都安排官兵盯着。”谢元墨冷声道:“这一回,万不能令他们跑了!”
周南星忙应道:“是!”
***
观荷院。
王玉盈既是令凝芳做了这般安排,对于此事后续自然也极为关心。
凡事官府的人捉人,动静必然不会太小。
所以她提早吩咐了,报了官之后便要盯着官府之人的动静,看官府的那些人最终能否将这三个匪徒一网打尽。
原以为那三个匪徒并无防备,这次官府之人定能顺利将其拿下,可不想竟还是出了岔子。
凝芳得知那三个匪徒竟还是逃出生天了,一时间也颇为惊讶,不曾想到那几个匪徒竟是这般有本事的。
而她更为发愁的是不知此事应当如何向王玉盈禀报。
她知王玉盈的性子,倘若知晓这三个匪徒竟没被官府的人擒住定是要发怒的。
但这事也总不能瞒着。
于是她酝酿几番,到底还是与王玉盈说了此事。
王玉盈果真一下便变了脸色,“这官府的人竟是这般没用,这样都不曾将这三人捉住?”
“是。”凝芳只能如实说了,“官府只安排了三人前去查看,那几个匪徒都是有些本事的,虽说并无防备心思,可想来要对付这三两个官府的人
也并非难事,所以最终还是逃了出去。”
王玉盈咬紧了牙关,眼底也多了几分不安,“当真是废物,都已经告诉了他们人在哪儿,竟都不曾将他们捉了去!”
“姑娘。”凝芳显然也有些担心,她试探着问道:“他们不会知道这事是我们在背地里算计,然后再来寻我们麻烦吧?”
凝芳是见过那三个匪徒的,一个个分明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倘若他们知晓了此事是她们的算计,想来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了她们,到时候,怕就麻烦了……
王玉盈心底显然也因这事不安。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没事,我既然能对付他们一回,也就能对付他们
第二回,不过是些空有力气但却没脑子的莽夫罢了,对付这种人不难。”
她捏紧了手中帕子,“况且,我只要不离开侯府,他们三人就算再有本事,也定是不敢闯进侯府来的。”
“除非当真是嫌命长了!”
凝芳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上次那三个匪徒能找上她们的麻烦也是因着她们出了侯府的门。
如今她们身在侯府里,那三个匪徒本就要想尽办法躲着官家的人,定是不会只为了寻她的麻烦而这般涉险的。
说不定她们只要在这侯府中避上几日,他们三人就已经被官府的人捉了去,这事也就这般了了。
只是她们都不曾想到,当日夜里,那匪徒竟就已经偷偷潜入了永宁侯府,甚至闯入了观荷院中,立在了王玉盈的床榻前。
第54章
房内只留了两根烛火,微弱的光亮将他的身影在地上拉长。
王玉盈一抬眸,便正好瞧见了那张可怖的面容,她额头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几乎是克制不住地要尖叫。
只是那匪徒及时地捂住了她的嘴,让她最后也只勉强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嘘。”匪徒放轻了声音,“你若是发出声音,被旁人知晓我在你房中,于你,也没有好处。”
王玉盈连忙点头。
匪徒这才缓缓将手松开,可眼底的怨毒却是半分不曾少,“王姨娘当真是好算计,为了摆脱我们兄弟三日竟是使出这样的手段来,这时过河拆桥,想彻底了结了我们兄弟三人了?”
王玉盈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了,她虽然不曾想到这匪徒竟有这般本事,但却也明白此时惹怒了他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
对于他们这样的匪徒而言,杀人实在轻而易举。
若自己将他们逼入绝境,他们定不会放过自己。
所以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何曾对你们用过什么手段。”
见她不肯承认,匪徒冷笑一声,索性将话说白了,“今日去报官的人,难道不是你的人?”
“报官?”王玉盈稳住心神,状似疑惑道:“什么报官?”
王玉盈向来擅长骗人,这会儿说起谎话来也更是得心应手,那双眼眸里尽是无辜,好似当真对这匪徒所言一无所知一般。
见她如此,那匪徒神色中也多了几分迟疑,“今日去报官告知官府的人我们兄弟三人所在的人,不是你安排的?”
他说完这话,不等王玉盈回答,却又摇了摇头,“不对,若非你,旁人怎会知道我们兄弟三日在那处?”
“或许有路人瞧见了你们面容也未可知。”王玉盈却很快想到了反驳的理由,“如今上京的街头贴满了你们兄弟三人的画像,有路人瞧见你们面容,认出你们来,故而去报了官也是正常,你怎知便就是我做的安排?”
这话说得那匪徒竟也不由愣住,他听着王玉盈接着道:“你都说了我们早在一条船上,倘若你被官府之人捉去供出我来,对我又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