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这才明白,楼上和楼下的游泳池是相通的,况且开了房间就可以免费游泳。
这时两个女子不依了,坚持要任凭和李南山一个房间,她们两个一个房间。
李南山哪里肯依?
推着搡着将任凭和黄素丽关在了210房间内,自己则拉着司皇英进到211房间里去了。
任凭和黄素丽进到房间里,坐在床上喘着气。
两人独处一室,一时都有些局促起来。
任凭打破僵局说:“你们今天没课吗?”明明知道是没话找话,但为了不至于更尴尬,还是说出来了。
黄素丽有点害羞,也不敢看任凭,只回答说是的。
任凭说:“既然来了,还是放开些玩吧,你们这些九十年代的的大学生应该更加开放一些才对。”
“对,你说得很对。这些我都懂,也能从观念上接受,但一到行动上就……不像司皇英,既能想得到,又能做得到。”黄素丽慢慢地放松了自己。
“那个司皇英家是哪里的?看来他很会交际啊。”任凭问道。
“他市本市的,家里父母都是工人,情况也不是很好。但她的性格比我好,能拿得起放得下,关键时候也能冲上去。我就不行。”黄素丽说。
“你怎么不行?我看可以。比我们那时候强多了,我们那时候和女生说话都感到害羞呢。”任凭是说的他自己。
“现在可不行,老师在课堂就教导学生,要大胆交往,不要受传统观念的束缚,这样才能适应这个充满竞争的社会。”黄素丽说,她已经度过了刚开始的矜持阶段,恢复了那天晚上跳舞时的状态。
“现在的社会过于矜持就是不行。比如那些搞女性内衣推销的模特,只穿着三点式在大庭广众下表演,思想保守一点就干不了。”任凭举例说。
“是啊,现在社会把女性逼向了一个死角,只有冲出去一条路,否则只能面壁挨饿。”黄素丽说着,朝这个房间的四周看着,好像害怕有什么埋伏似的。
“不光是你们女的,我们男的也一样。”任凭深有感触地说。
是啊,男人活得或许比女人艰难些。
由于整个社会比较倾向于男人中心论,所以男人的心理负担更沉重,取得一些成功的,社会家庭将会对他有更高的期望值,想止步休息一下,那就会被指责为胸无大志,没出息。
所以整天活得就像后面有一只鞭子在赶着一样。
而女人就可以安享男人的成果,况且稍有不逊,也会得到社会的同情。
“哎,那个李南山是干什么的,看来有权又有钱啊。他真是人事处长吗?”黄素丽突然问。
“上次不是给你们名片了吗?”任凭记得上次在司皇英的生日宴会上给过她们名片。
“但是他跟你不一样,他不象是处长,倒像是个情场上的老手。”黄素丽判断说。
“处长还有固定模式吗?人的性格决定人的行为模式,跟职业没关系。至于有钱没钱,那倒是和职业有点关系,但也看不出他是个大款。至于情场上的老手,那更和处长没关系。”任凭说。
“但他花钱很阔绰。”黄素丽还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那是表象。一个是性格使然,一个是生活态度使然。有的人很豪爽,视金钱如粪土,就像他那一类。”任凭尽量给李南山开脱着。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黄素丽突然问。
“我?”任凭楞了一下,这个问题太宽泛了,也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方面,于是就反问道:“你看呢?”
“我看你倒象是个刚走入上流社会的贵族,反正你和他不一样。”黄素丽俏皮地说。
“从哪能看得出来呢?”任凭继续问,想尽快听到对方对自己的评价。
“从言谈举止上看的。你看你吧,说话比他文雅多了,不像他那么狂。行动也很讲分寸。反正挺绅士的。”黄素丽柔柔地说。
*“实际上他也是很有学问的,在学校时的功课比我好。”任凭听着黄素丽的夸奖,心里美滋滋的,但他还是替李南山稍稍辩护一下。
“反正我不喜欢这种人,滑头滑脑的,给人一种华而不实的感觉。”黄素丽说。
“只要你的同学喜欢就行了。”任凭开玩笑地说。
“你怎么看我们两个?”黄素丽突然问。
“这个嘛……”任凭思索着,他实在是无法表达对她们行为的看法,平心而论,他对她们的看法是一好一坏,但又不能说坏的,只好说:“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既稳重又大方,没有小家子气,气质也很好。至于她嘛,也不错,挺能交际的。”
这时李南山将他们的门敲得咚咚只响,边敲边叫:“换好衣服了吗?快走!”
任凭这边招呼着:“快了,快了。你们先下吧。”这才想起自己来是游泳的。
他催黄素丽去换衣服,黄素丽不好意思地推让着。
任凭见此情景,知道她有点害羞,就主动走到门口说:“你先换吧,换好了再叫我。”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任凭靠着栏杆向下看去,只见李南山和司皇英穿着泳衣正并肩向游泳池走去,李南山右手搭在司皇英的肩头上,显得很亲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