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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都还没说给她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程佳禾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到她短袖衣领没彻底翻过来，上手给她弄好，嘴角含笑很温柔地对她说：“我没有介意。我只是很意外，你穿起来真合适，比我穿都要好看。”

“我很喜欢。”

穆双婷也是第一次穿工装裤，笑起来时，眼神魅惑地瞅着程佳禾：“那我们以后经常换着穿，你也可以穿我的小裙子，我买了很多夏季的裙子呢。”

说着，穆双婷凑近了她：“我买的都是情侣款。”

程佳禾一听，眸子亮了-

一下午，程佳禾都在棋院练棋。

等快下班时间时，程佳禾才收拾了下，早就买好了待会儿去妈妈家里吃饭的礼物，打算开车去公司接穆双婷。

让她怎么都没想到，让她刚出棋院就遇到了林沐。

“能谈谈吗？”

林沐站在程佳禾的面前，态度上很温和。

她是专程来找程佳禾的，原本想给她打电话发消息，可转念一想有一些话还是要当面谈。

程佳禾也一眼注意到林沐没有以往的张牙舞爪，敌对她的那种感觉，不清楚她找自己究竟做什么。

思索了两秒，程佳禾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行。”

两个人在棋院附近找了一家奶茶店。

可能是快下班的时间，店里客人只有几座，偶尔有几个外卖送餐的进店。

程佳禾和林沐挑了一处靠窗的位置。

手机扫码点单。

程佳禾给自己挑好后，单独还点了一份桑葚口味的奶茶和一份芒果芋泥紫米千层，备注好都打包带走。

林沐见她点好了餐，索性开门见山：“当年的事情，我得给你说声抱歉。”

程佳禾微愣了一下。

关于当年的事情程佳禾也觉得说不清楚。

好端端的林沐就对她改了态度，变的冷冰冰。

程佳禾原先并没有当回事，朋友之间闹掰不一定是自己的问题，何况她们那时候都在青春期。

脾气一上来，很多事情就没办法控制。

哪怕后来程佳禾和她在比赛现场遇到，无非是关系闹僵，偶尔刺激彼此一两句，大多数是棋盘上拿出真本事来针锋相对。

如果没有当初举报的事情……

可能她并不会觉得林沐讨人厌。

事情已经太多年了，程佳禾也是活了两辈子的心态，事情也品出味来了。

别人歧视她的性取向，她不要紧的。

远离就行。

别的，自然没必要去交涉太多。

程佳禾语气淡淡：“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林沐对她这个回答感到泄气，干笑着：“我知道，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还是不能够当做没发生过。”

林沐最近很煎熬。

她认清楚了自己的内心。

是她自己错得离谱，哪怕无意中撞见程佳禾亲吻女生，自己也没道理要如临大敌，避如蛇蝎的态度对待程佳禾。

等她反应过来，好像一切都没办法挽回，她和程佳禾关系已经死透了。

意识到错误就应该去做补救。

林沐今天来找程佳禾，想在程佳禾这儿找到一个困扰她很多年的答案。

林沐本来准备了很多想道歉的话，察觉到程佳禾低着头，压根不和她对视的情况，话到嘴边竟然觉得烫嘴。

好像她们之间，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那什么……”

林沐挠了挠脸颊，憋着一句：“还没恭喜你，祝贺你升九段。”

程佳禾点头，表示接受：“谢谢，你的祝福收到了。”

气氛好像陷入僵局。

她们两个人都没再开声。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程佳禾手机上就传来了出单的提示。

程佳禾将视线落到林木脸上，心里复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