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被阿朱、翠儿与兰香搀扶至花轿前,身着“透影丝袍”的她在晨光下宛如画中之人。
半透明的丝绸紧贴着她的身体,镂空的兰花纹样映着她病白的皮肤,金片与珍珠坠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细链与镀金银锁随着她的移动叮当作响,裙摆的银珠拖曳在地,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这份病态的美感在喜庆的氛围中愈发突出,宾客们低声赞叹:“柳氏女果真如仙子下凡,宫中赐婚名不虚传。”然而,这美丽的外表下,她的眼中却只有空洞与无助,宛如一具被精心装扮的傀儡。
她的双足在“翩跹瓷履”中被迫踮起,每迈出一步都如踩在刀尖上,脚面的绷直与脚尖的刺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稳。
“翠羽腰封”勒得她呼吸急促,“美人站”的长杆顶端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带来刺痛与羞耻并存的感受。
阿朱与翠儿一左一右扶着她的手臂,兰香小心托着裙摆,三人协力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小玉被留在柳府,无法随行,只能趴在闺房门口,低声“呜呜”着,铃铛的轻响在喧闹中显得格外凄凉。
柳如烟被扶至花轿前,柳老爷走上前,低声道:“如烟,此乃天赐良缘,切莫辜负。”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对这场婚事的背景心知肚明,却无力违抗宫中旨意。
柳如烟无法回应,她的喉间被“兰息静语”封住,只能通过微弱的喘息表达内心的痛苦。
她的内心如刀绞般疼痛——这场所谓的“良缘”,不过是她自由的终点,是云墨与宫中权势对她最后的征服。
花轿抬至云府,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喜庆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云府门前铺着红毯,两侧摆放着鎏金香炉与玉雕瑞兽,宾客们簇拥在礼台周围,等待新娘的到来。
花轿落地,轿帘被掀开,阿朱与翠儿小心地将柳如烟扶下轿,兰香托着裙摆,确保“透影丝袍”的每一颗坠饰都完美呈现。
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摇摇欲坠,细链的叮当声与裙摆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病态的乐章。
云墨缓步走出府门,一袭玄色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头戴金冠,面容俊朗,眼中却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深意。
他手持那枚镀金银锁的钥匙,嘴角微微上扬,向柳如烟伸出手。
他的出现让宾客们一阵低语:“云公子果真风度翩翩,与柳氏女天作之合。”然而,柳如烟的内心却涌起一阵寒意——这个曾以盲文书信示好、以“新药膏”为名加剧她病弱的男人,如今站在她面前,将要成为她的夫君。
云墨上前,亲自接过细链,将其拴于礼台中央的红木柱上。
细链缠绕在柱子上,镀金银锁“咔哒”一声扣紧,钥匙被他收入袖中。
他低头靠近柳如烟,轻声道:“如烟,你的美,今日终归于我。”他的声音温柔如昔,带着一种胜利者的从容,却让柳如烟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细链将她固定在礼台上,宛如一只被锁住的鸟儿,失去了飞翔的可能。
拜堂之时,柳如烟被扶至云墨身旁,她的双手被“缠手”束缚,无法抬起,只能僵硬地垂在身侧。
她的背部在“美人站”的支撑下挺得笔直,“透影丝袍”的坠饰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云墨站在她身旁,手持细链,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礼官高声唱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柳如烟被丫鬟们搀扶着完成礼节,她的额间渗出冷汗,呼吸在“翠羽腰封”的压迫下愈发急促,却无人察觉她的痛苦。
宾客们齐声赞叹她的优雅与华贵,却无人看见她眼中的空洞与挣扎。
她的身体在这层层束缚中摇摇欲坠,病弱的气色被胭脂掩盖,却掩不住那份即将破碎的脆弱。
礼成后,云墨轻轻牵起细链,引领她步入新房。
细链的叮当声在寂静的走廊中回荡,每一声都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她早已麻木的心上,仿佛是她命运的丧钟。
新房内,烛光摇曳,红帐低垂,鎏金香炉中燃着淡淡的檀香。
柳如烟被扶至床沿坐下,云墨站在她面前,手中握着细链,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他轻声道:“如烟,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妻子。”他解下金冠,俯身靠近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这‘透影丝袍’,是我为你量身打造,它将你装点得如此完美。”
柳如烟无法回应,她的双手被“缠手”锁死,双足被“翩跹瓷履”禁锢,身体被“翠羽腰封”与“美人站”勒得几乎窒_息。
她试图移动,却因丝袍的重量与细链的拉扯而动弹不得。
云墨的手指轻触她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她身体一颤。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占有欲,也有某种深藏的算计。
她的内心在这屈辱中翻涌起最后的挣扎。
她回忆起云墨的盲文书信,那些温柔的字面下藏着的阴谋;她回忆起“新药膏”的麻痹与“透影丝袍”的压迫,这些都是他一步步将她锁入囚笼的工具。
如今,她站在新房之内,细链拴着她,钥匙在他手中,她的自由已被彻底剥夺。
然而,她的灵魂仍在抗争,即使身体被锁,她的意志仍在寻找一丝缝隙。
烛光映照在“透影丝袍”的坠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柳如烟闭上眼,在这无尽的压迫中沉入内心深处…。。
新房内的烛光摇曳,红帐低垂,鎏金香炉中檀香袅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的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