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随时会转到“你什么时候和小亨利约个会”上,白鸟立刻打断她,“我去喊小亨利。”
“天使的馈赠”外面多了很多桌椅,款式不一,一看就是居民从自己家搬来的。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醉汉和飞溅的酒水,喊道:“小亨利?小亨利?”
推开店门,热烘烘的酒气扑面而来。一眼望去没有发现某人,她才迈开步伐。
小亨利坐在吧台前和同伴说笑。
挤过人群,白鸟说:“小亨利,阿姨让你回家。”
小亨利的同伴先开口,挤眉弄眼道:“哎呀,这不是小亨利的老婆吗!”
“去你的!”小亨利推搡同伴,对白鸟粗声粗气地说,“你跟她说我有事。”
“你最好回去一下。”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阿姨会嚎啕大哭,捶胸顿足。白鸟不想趟这趟混水。
“你管我啊!”小亨利不耐烦道。
同伴笑嘻嘻地起哄,“亲一个就听话。亲一个!亲一个!”
一群喝的找不到家的醉鬼。白鸟不高兴搭理他们,“话带到了,就这样吧。”
她终于离开嘈杂的酒馆,沿着城墙边独行。
果不其然,小亨利的母亲抓着白鸟不撒手,哭诉自己命苦,老公早死,儿子游手好闲。
所以说不要生小孩啊。白鸟出神地看着她粗糙的双手。
白鸟一回家就听到门铃响了,开门一看,大惊喜。
她与迪卢克相对而立,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
“你真的结婚了。”迪卢克开口,“还是那种货色。”
他很少用贬义的词汇形容别人,但这次实在怒火攻心。他以为白鸟的“结婚宣言”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还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
迪卢克在二楼目睹了全部的过程,当然包括小亨利同伴的戏言。他跟了她一路,看她心不在焉地走路,小亨利母亲倒苦水时神游天外,一直到家门都没有发现他。
板着脸的迪卢克严厉冷峻。
邻居的窗户悄悄打开。
“进来。”白鸟让开一条道。
迪卢克进屋,不用多么仔细,就能发现男人生活的痕迹。何况,她身上穿的还是一件男士衬衫,袖口和领口松松垮垮,显得人瘦小。
“那是个错误。”白鸟凝视茶水,略过对迪卢克的误会。
“你值得更好。”
“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迪卢克老爷。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