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们是穿梭在案件现场的侦探队!”
“和平——米花没有凶宅的未来在等着我们——”
“就是这样、不对,新一你怎么成莫里亚蒂了,之前不是说在马普尔小姐、费雪小姐或者你所知道的任意女侦探中选一个吗?”
“因为我感觉不太押韵……这样吧,我是雷斯垂德新、这样好了。”
虽然这段对话极为中二,但对面的成年警官还是非常自然地融入了话题:“是雷斯垂德警官、而不是华生医生吗?”
新一遗憾耸肩:“华生已经有人选了。”
“是我的挚友。”我说。
我的华生是园子。
“虽然她没什么医学知识,却是最相信我的人。”
·
所以睁开眼就看见园子哭肿眼睛的小脸,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再是梦境,现在我真的醒了。
恶心反胃的感觉比昏迷前稍有缓和,但还是相当难受,好在注意到我醒来的园子,很快将一杯温水递到了我手里。
“谢谢……我睡了多久?”
“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园子的声音还有些哑,“工藤在这里陪了你一夜,刚刚才回去休息。”
她继续向我说明:“发现昏倒的你、送你来医院急救的人,是大阪改方学园的藤泽老师,改方的学生也住在同一所旅馆。工藤没有在约定的地方等到你,沿路也没找到,就去查了走廊的监控,还以为你是被绑架,立刻报了警。”
既然报了警的话……
“警方查到了什么吗?”
“嗯,从你的水杯里查到了降压药的成分……工藤说这是杀人未遂,现在警方还在旅馆进行调查。兰、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回忆着前一晚的行程,眯起了眼睛:“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恐怕犯人是我们学校的人。”
“诶?!”
“还有就是,塞卡片进房间的人、和下药的人应该不是同一个,前者无法保证我会在出门之前、才第一次喝水杯里的水,不然同房间的你一定会发现我的异常,及时为我叫救护车,塞卡片完全是多此一举。”
所以最终演变成我在走廊里遇难应该是个意外。
“确实是这样……对了,本来老师是要通知兰的父母过来的,不过正好工藤的父母都在这里。”园子这才想起了病人醒来的流程,猛地站起来,“我去叫医生过来!”
很快,医生和作为我临时监护人的有希子阿姨就进到病房里来,紧随其后的还有两名警察。在医生进行简单的检查和确认后,我表示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接受警方问询,于是病房很快又空了下来。
其实照理说未成年可以由监护人陪同,但我早就习惯跟警方打交道,有希子阿姨也就放心让我一个人应对。
虽然有些无关紧要的例行询问,我确实不太喜欢回答就是了。
比如说——
“你在喝水的时候,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吗?比如说味道不对之类的。”
我干脆摇头:“我的味觉很弱,去年年末被卷入一起事故,头部受伤、丧失了味觉。现在虽然恢复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而已。”
“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父母、老师、亲近的朋友,挺多人的。”我说,“但他们都知道我的味觉正在恢复中,即便他们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理由想要害我,应该也不会赌这一点,把药下在白水里。”
这个推论得到了对方的认可,于是话题终于向前推进:“你能想到有谁对你心怀怨恨吗?”
“恋慕我青梅竹马的所有人——但我觉得、那份怨恨不至于想让我死。”我小声叹了口气,“那大概就是某起案件的相关者吧,我有协助警方解决过一些案件,在东京都米花市那边。”
我扭头望向窗外,狂风卷着雪花,生动形象地衬托出我此刻悲凉的心境。
“我倒数第二次使用水杯是在晚餐之前,那之后、我们帝丹中学的学生全员在会议室集合,带队的老师重复强调第二天的时间安排。也只有在那个时间,我的水杯与所有人的一起、放在房间后排的角落,在我的视线之外。”
“解散的时候场面有些混乱,我和朋友当时一直在原位聊天,差不多是最后离开房间的,没有注意到谁碰过我的水杯。但我确信,当时接近过放置水杯的角落的,只有同校的学生。”
“综上,我想,犯人大概是个根本没想到药物溶解后会有味道、只想着发泄怨恨报复、或许根本不知道会造成多么严重后果的十几岁中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