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盒掉落在地他们推搡着去抢,有人打开了饭盒抓起里面的食物就往嘴里塞,无数只分不清是谁的手往饭盒里抓,明明不应该饿到这种程度,但在这种气氛下所有人都为了一口食物争抢起来。
弄丢饭盒的江海月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被推挤到人群外围撞在长屋的外墙上。头皮上还有剧痛过后的残留,眼里的世界旋转起来,她下意识如每一次那样在心理背诵熟悉的咒文。
饭盒里的食物很快就被瓜分干净,很多人身上的皮肤都被指甲划伤。没有参与抢劫的人蹲在房子里一声不吭,看起来更颓废绝望了。吃到食物的意犹未。
尽,可惜地看着地上被踩烂的饭盒。争抢半天没有吃到一口的,将目光转向戴着墨镜的江海月。
“喂。”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江海月的衣领将这个身形扭曲的女孩提了起来:“那个是压缩饼干吧?还没有完全泡开,剩下的藏在哪里?”
正准备回到长屋里的人看了过来,急切的目光落在被迫仰起头江海月身上。
“还有吗?”
“是救援队带来的食物吧。”
“藏起来是想吃独食吗?”
“你看着我们挨饿,却偷偷的吃东西是吗?”
“太过分了。”
“真狠心啊。”
“我肚子好饿……”
提着江海月的男人不耐烦地摇晃她:“我跟你说话呢!”
江海月因愤怒微微颤抖,她默念静心咒抬手捂住那个男人的手腕:“放开!”
见她还敢反抗,男人的戾气立即被激起,抬手朝她扇出一巴掌,哪怕被江海月偏头试图躲避却还是把她的墨镜扇掉了。
“啪!”
「宿@&#%$」
静心咒就此中断,江海月偏着头,感受到右边脸颊火辣辣的痛。
在墨镜被扇掉的那一刻周围突然静了下来,抓住自己衣领的那只手也猛地松开了。江海月维持住偏头的动作,像是静止了一般。
远处传来桐绘愤怒的叫喊,江海月无心去听。她整个人不停地颤抖,慢慢转过头看向胆敢对自己实施暴力的男人。
她可以因为灾难过后的饥饿原谅他们抢夺食物的行为,但无法原谅打她的人。
打人不打脸,这是对尊严的羞辱!
男人满脸惊恐的后退了一步,视线所及之处所有人都是惊惧无比的神情。江海月突然扯了下嘴角,笑了。
“看呐系统,他们像是见到鬼了一样。”
「快$%#&@#!」
“咔!”
一声骨头的脆响,刚刚那个男人的手指一根一根朝手背翻折,接着是手掌手腕,从他的手指开始身体的骨头肌肉快速朝后方扭转起来,就像是砧板上卷起的肉卷。
男人发出痛苦的惨嚎:“啊啊啊啊啊!!!!”
这一声惨叫就像是有人把鞭炮丢进牛群里,刚刚围在身边的人也惨叫着纷纷往长屋里挤。江海月转头看了过去,骨头的脆响接连响起。
江海月突然想起赤焰狂魔所说的“咔吧交响乐”,忍不住乐了起来。
「宿主#¥@#&快停下来啊啊啊啊啊!!!」
“砰!”
江海月正笑着呢,后脑勺突然被擂了一下,不知谁拿敲钟的力道狠狠给了她一击。她眼前骤然一黑,迎面倒了下去。
在她的身后,举着一根木棍的斋藤秀一脸色煞白的像要死了一样,桐绘惊叫一声朝倒在地上的江海月扑了过去。
“海月!”桐绘焦急地把倒在地上的朋友翻了过来,在看清她的脸后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啊——”
斋藤秀一举着的棍子也滚落在地。
……
脑壳剧痛,江海月下意识伸手去摸,一摸一个光溜溜。她睁开眼,眼前是一个黑色的罩子,再摸了摸,她的脑袋上戴着一个摩托车头盔。
“你醒了?”桐绘担忧地凑了过来:“头盔最好不要拿下来。”
「你清醒了吗?要不是男主角把你打晕,我差点就要去找新宿主了!」
脑瓜子还嗡嗡的,她差点就被人一闷棍敲死,但她不仅不能怪人家,还要跟人家道谢。
再看周围的环境,十分眼熟,是她的帐篷。
“我应该在路上等你的。”桐绘一脸懊悔:“爸爸妈妈当时去看直升机,台风来的时候就躲到了另一个长屋里。”
江海月下意识一个摇头,然后猛地抱住了头盔,又疼又晕:“我知道大家都在挨饿,但也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桐绘:“……”
桐绘:“因为看见直升机被吸进去,绝望了吧。”
在江海月昏迷后,桐绘虽然很害怕她的样子但还是压下的恐惧,喊上男朋友一起把江海月架走了。这种样子不能回长屋,他们找来救援队留下的摩托车头盔给她戴上,不仅能减轻他们的心理负担,也隔绝别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