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被抓明天就要枪毙了?张大胆认罪了吗?”江海月的目标虽然是徐师叔,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被冤枉死。
秋生摇头:“既然要枪毙了,应该是认罪了吧。”
九叔抬眼看向江海月问:“怎么了?”
“我今天回来的时候去围观阿威抓人了,总感觉张大胆是被冤枉的。”江海月放下筷子转了下眼珠道:“这样,我们招来张大胆老婆的魂魄问问,究竟是谁杀的她。”
听到她的话蔗姑立即赞同:“对,问问死者,别冤枉了好人也别放跑凶手。”如果张大胆是被冤枉的便救他一命,如果就是他杀的便不用管了。
“师兄你们明天跟我一起去吧。”江海月说。
两个师兄当然是一口应下。
“对了,千鹤师叔的哥哥上次说可能会留在我们道观里,他现在在任家镇吗?”江海月想到电影里斗法的徐师叔。
九叔摇头:“道观还没完工,还在塑各殿的神像,你那些师叔们不可能在这里等着。”毕竟大家都是有徒弟还要吃饭的。
说起九叔的那些师兄弟,虽然徐道长不在任家镇,但确是有一位道长留了下来。钱开钱道长在婚宴上听说九叔要开道观并邀请了一些混得不好的师弟留下后,他也打起了留在道观的主意。
虽然是在别人手下做事,但听其他同门的说法林师兄的小弟子特别富有,刚拜师就送了座道观当拜师礼,其他同门卖符箓法器也挣了不少。
作为名副其实见钱眼开的人,钱道长便打算搭上林师兄的关系认识认识那些有钱人。
第170章任家镇(38)招魂
吃过饭收拾碗筷的时候,文才便说起来过义庄几趟的钱师叔。
“钱师叔想往后留在道观里呢,只是师父好像不太喜欢他,钱师叔走的时候脸色很不愉快。”
哪怕是看师父不顺眼行为邋遢的麻麻地师伯,师父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挺有礼貌。现在世道变了道士也就干些看风水操办白事等活,除了富商平民老百姓手里也没什么钱,给的委托费自然也没多少。
因此在江海月说要建道观,并真的开始实施后九叔便自然的想到自己的同门师兄弟。没那个能力的时候大家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往后他就要有个道观了九叔便也想拉同门兄弟一把。有一个道观依靠总比自己接单要好,对于明确或委婉表达想要一起干的同门兄弟九叔自然一口应下。
文才还是第一次见到师父拐弯抹角找借口婉拒师叔,他还偷偷问过。
文才:“师父说钱师叔对钱财看得太重,怕留在道观里往后惹祸。”他挠了挠头。
对钱财看得太重还是委婉的说法了,江海月记得电影里那个钱道长为了钱可是用茅山道法害人的,一个要杀张大胆,一个要保张大胆斗到同归于尽。
江海月神情不变的说:“师父了解那些师叔伯们的为人,既然师父觉得不合适就离他远点吧。”省的再被坑了。
文才端起一摞碗点头:“他好些日子没来了,来了也不跟我们说话的。”
等文才去厨房洗碗,江海月慢悠悠往自己的房间走,就见蔗姑端着个水盆从她房间里走了出来。在看见江海月后笑着说:“我给你房间擦一擦,虽然平时也有打扫但还是有灰。”
“谢谢师娘。”江海月笑眯眯走过去挽住她还端着水盆的手臂说:“我们后天去拍照片怎么样?正好春暖花开呢。”
想到那些漂亮婚纱蔗姑一口应下:“好啊,我回去跟你师父说一声。”
第二天早上,江海月就跟早早来混早饭的秋生和文才往警局去了。在见到阿威后问起了张大胆的事。
阿威坐在椅子上,并没有把张大胆的案子太放在心上:“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张大胆怎么可能忍罪?”
担心江海月他们觉得自己办案不靠谱,他还特意解释道:“我可没有屈打成招啊,我让手下人去调查了。张大胆和他老婆感情不和常常吵架这是周围邻居都知道的,不仅如此张大胆老婆也确实偷人,也就他自己一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还拿菜刀要砍人,这也是周围邻居看见的。”
“那张大胆怎么说呢?”江海月问。
阿威哼了一声:“喊冤呢,不过这种事不承认也没用,今天就把他枪毙了。”
“昨天我也看见了。”江海月想了想说:“既然张大胆说没有杀他老婆,那不如我们招来死者问问,总不能死者都不知道凶手是谁吧?”
听她这么说,阿威狐疑的看了江海月一眼不明白这三个人为什么来管这个闲事。竖起手指挠了挠脸颊,阿威有些迟疑:“不会出事吧?被人杀掉怨气一定很大的。”
“这你可以放心。”秋生站在一旁身姿挺拔,脸上的笑很是自信:“我们只是招魂上来问问,不会让它惹事的。”
哪怕已经过了那么久了,这三人还是互看不顺眼,阿威白了一眼但还是点头:“行吧。”
江海月站起来:“那我去跟张大胆要他老婆的生辰八字。”
阿威朝身边的小兵招招手:“你带他们去。”他自己可不想看什么死鬼冤魂。
于是三人就跟着小兵去了警局的牢房,牢房阴暗简陋每个隔间里还关了不少人,里面的气味也浑浊难闻的很。
站在门口秋生朝江海。
月说:“要不你在外面等我们吧,我们拿到生辰八字就出出来。”
“不碍事。”江海月面色不变,这里的气味跟《鱼》里的恶臭瓦斯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三个没穿狱卒衣服的人走进来立即吸引了所有犯人的目光,他们在过道一路走过去很快就看见了关在单间里的张大胆。
张大胆面如死灰的靠坐在墙角,他已经知道了今天要被枪毙的事,如果不是挡不住子弹他早就想办法越狱了。
“张大胆,有人要见你。”小兵敲了敲铁栅栏。
张大胆抬头看过来,他常年在街上活动对秋生和文才的脸还是很熟悉的,虽然不知道他们找自己干什么这是还是如见到救星似的扑过来说:“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我老婆啊!”
他到现在还一头雾水,虽然恨他老婆偷人但也没有到杀人的这一步。现在老婆死了,他也要被枪毙了,张大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倒霉。
“我们就是为了这个事来的。”文才憨头憨脑的回了一句,紧接着问:“你老婆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你们要她的生辰八字干什么?办丧事吗?”张大胆愁眉苦脸的问。
秋生:“用来招魂啊,问问你老婆是被谁杀死的尸体又在哪。要是凶手不是你,你不就可以不用枪毙了吗?”
“能行吗?”张大胆面露激动,可他不相信这种神神鬼鬼的事,要不然也不会跟人打赌去乱葬岗过夜了。但现在这种状况,也就只能试试了。
待拿到张大胆妻子的生辰八字,三人在张大胆期盼的目光中离开了牢房。随后找了间屋子将带来的东西摆放好,便开始开坛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