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下药乌龙事件,翌日一早,大家出了房间,在早餐厅相逢都有些尴尬。
宋蹊桃偷偷观察,发现大家面上都是一派云淡风轻,尤其是孟斯呈,更是一脸冷淡,显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他假装盯着鞋面,高兴地踮了踮脚,甚至想吹个口哨。
姚照一边啃玉米一边吐槽道:“吃饭睡觉都免单了,但老子的面子也没了。”
宋蹊桃睡了一觉,一回生二回熟,情绪恢复得很快,他安慰姚照道:“想开点,也算是一个记忆深刻的生日了,我们谁都不会忘记了。”
姚照一想也是,就是个小插曲,0个人因此受到伤害,多撸了一把而已。
“咱说好啊,以后谁都不许提,谁提谁小狗。”
宋蹊桃求之不得:“我肯定不当小狗。”
其余人纷纷附和,孟斯呈不吭声。
姚照瞅了一眼他,还是喝醉的人最淡定啊,昨晚打电话给他时就跟没事人一样。
孟斯呈突然看了一眼宋蹊桃。
宋蹊桃脊背立刻僵直了,蹦了起来,故意灵活地穿梭在自助早餐的吧台之间,身姿轻盈,假装自己还是个完整的没有被虫子咬过的桃子。
孟斯呈看着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宋蹊桃,按了按额角。
宋蹊桃没什么特殊反应。
那些混乱的,果然是梦境吗?
是吗?
宋蹊桃报复酒店的失误,狂吃了一顿早餐,咸的甜的炸的烤的,吃得肚子都鼓了起来。
胃口是很好很好的。
跟网络上那些事后反应完全不同嗷,全身上下没有孟斯呈留下的任何痕迹,包括知识也没有通过性传播。
“吃饱了。”宋蹊桃打了个嗝儿,迅速告辞,“待会儿就热了,我先撤。”
林飞琉:“那我也走了,桃子,一起拼车。”
两人站在门口研究了一下设置路线的中间站,不一会儿就上车走了。
姚照在酒店停车场有车,对孟斯呈道:“要去机场吗?我送你。”
孟斯呈:“不用了,我叫好了车。我好像把手表落在房间了,我回去找一下。”
“行,我马上就要出国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姚照看着走向电梯间的孟斯呈,终于忍不住问了盘旋心中已久的疑问:“你到底来南城干嘛?”
别人可能觉得孟斯呈做为数学狂人,到处打比赛很正常,但是姚照跟他高中三年,最明白孟斯呈不喜欢到处参赛,高中奥林匹克竞赛还是老师要求去的。
孟斯呈:“参赛。”
姚照假笑:“ok,不说实话就当给我过生日了。”
十分钟后,孟斯呈返回前台,“我的腕表丢了,请把昨晚2207号房前的走廊监控调出来,我想确定进门前是否戴在手上。”
两位前台目光对视了一下,道:“先生,您可以看监控,但不能摄像或者拷贝。更高权限我们需要向上申请。”
孟斯呈很好说话:“可以。”
他对自己喝酒的时间有印象,八点半整。
8:32,他出现在走廊尽头,宋蹊桃也出现了。
8:50,他和宋蹊桃一起进房。
孟斯呈看见自己抓宋蹊桃的手腕,他的“腕表”果然在手里。
9:40,姚照打来电话告诉他酒里有药。
10:30,宋蹊桃匆匆离开。
此后,智能门锁显示无人进出。
孟斯呈拧着眉,依稀记得自己强行给宋蹊桃讲题。
他酒后有强大的自控能力,这也是他“一杯倒”却敢喝酒的原因。清醒时的孟斯呈谁都给一点面子,喝醉后的孟斯呈谁的面子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