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闭了闭眼睛,很快又睁开,眼底一片决绝。
“你以为谢家还有退路吗?”她嗓音嘶哑。
“谢家百年基业,决不能毁在我的手里。”
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出老太君有些狞狰的面容。
那逆子既然要毁掉这个家,那她就要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手段!
谢忠心下了然,微微叹了一声,后退半步,然后转身离去。
——
屋檐下的拐角处,谢柔冷眼看着谢忠鬼鬼祟祟的往后门走,眼睛闪了闪。
随后,她朝着春杏吩咐了一句什么,主仆二人很快也朝着前院走去。
这头,谢忠正急匆匆行走在出府的路上,却在刚转过一道回廊的时候,迎面和春杏撞了个满怀。
“啊!”
“哎哟!”
谢忠一时不察,被春杏撞倒在地上,摔了个屁股蹲。袖子里的令牌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哎呀,谢伯,您没事吧?哎呀对不住对不住,都怪我走路不小心。”
春杏一边试着去搀扶谢忠,嘴里一边不停的道歉。
这时,谢柔恰好出现,弯腰捡起地上的令牌,握在手里摩擦了两下。
谢忠摔得眼冒金星,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瞧见谢柔手里拿着那块重要的令牌。
他当即也顾不上疼了,立刻上前,一把将令牌抢夺过来。
“大小姐,老奴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说完,不等谢柔回应,谢忠就捂着一条腿,一瘸一拐地朝外面走去。
半刻钟后,谢柔闺房内。
春杏迅的研磨,谢柔执笔,在纸上精准的勾勒出令牌的纹路。
那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黑鹰,爪子下面还抓着半轮残月。背面刻着个‘令’字。
“立刻送去醉仙楼。”谢柔小心将图纸折好,塞进一枚香囊里,“务必要亲自交到兄长手里。”
……
很快,两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知夏也收到了宫里来的圣旨,正式册封她为义阳郡主。并赏赐了一座府邸,还有金银布匹之类的。
消息传到顾家的那一刻,顾霆远手里正捏着手下调查出来的孤嫣然之死的文书。
经过这几日的调查,顾霆远这才知道,原来顾嫣然在私下里,竟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譬如给后院里的妾室下毒,害姨娘早产。还有动则打骂惩罚院子里的下人,就连自己的生母葛嬷嬷也是她卖掉,然后再找人在半途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
桩桩件件,简直令人指。
有了这番对比,顾霆远和李氏就觉得对知夏是越的愧疚。在得知知夏被册封为郡主后,顾霆远怔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