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将三人押送京城。
锦衣卫诏狱阴暗潮湿,回荡着犯人受刑的凄厉哀嚎。
“嘶——”
飞红感同身受般打了个寒颤,斜指被烙铁的犯人:“温大人,我们也要审吗?”
“你们不用。”温辞回道。
案件脉络已经清晰,审他们是白费功夫。
飞红庆幸地抱紧自己。
“温大人宽宏大量。”徐江拱手道谢。
他们确信审自己多此一举,可保不齐温辞觉得他们有所保留,非要把他们榨个一干二净。
“不必。”温辞视线落在徐江身上,把玩着绣春刀柄,意有所指道,“江侠士人缘挺一般,只有一位来救你。”
‘江侠士’三个字从未如此刺耳,徐江尴尬地扯扯嘴角:
“温大人尽可放心,哪怕有人来劫狱,在下定会老老实实等待宣判。”
见他懂了自己的意思,温辞不再滞留,路过狱卒时交代道:“看好他们。”
狱卒激动应是。
离开锦衣卫衙门,温辞直奔皇宫,觐见女帝。
温辞一撩飞鱼服衣摆,单膝着地:“微臣参见陛下。”
“爱卿不必多礼。”背对着温辞的女帝声音威严,从她冠边沿的银丝,可以推断女帝年龄已然不小。
“是,陛下。”
女帝转身端详温辞,冕冠垂落的珠玉出清脆响动,不怒自威的面容,闪过一丝动容。
“看到爱卿,朕总不禁恍惚,四年前爱卿还是一个金尊玉贵的世家子模样,短短四年,竟扛起了锦衣卫大旗,守卫我大燕。”
温辞长相自带温柔多情,甚至远女帝后宫众多男宠,刚入锦衣卫时,不少人等着看他笑话。
没想到,最后是他杀得最狠,严格贯彻女皇意志,让朝堂江湖听到‘锦衣卫’三个字便栗栗危惧。
“陛下过誉。”温辞笑道。
聊了两句家常,女帝话音一转:“此行爱卿可有收获?”
温辞呈上一沓宣纸,正是从宁灵儿包袱里翻出的。
“禀陛下,臣怀疑宁中卓与魔教勾连,便亲自带人追捕宁中卓女儿,从她行囊中共找到张宣纸,但纸上并无文字。”
“哦?”女帝接过了厚厚一沓,上面已印满文字。
不用女帝问,温辞又拿出一瓶药水道:“回京的路上,臣让锦衣卫善机关解密的百户破解,他调制的药水可使文字显现。”
女帝随意翻阅:“叫朕瞧瞧,到底是什么惊世骇俗的机密,还需要药水显形。”
她翻的同时抬眼戏谑道:“最近朝中那些老家伙抨击温指挥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朕真期待明日他们的脸色。”
个别文臣指责温辞心狠手辣,事实证明,温辞带回来了厚厚一沓罪证。
反而听他们的饶恕宁灵儿,才会酿成大祸。
温辞轻笑道:“就算宁灵儿并未携带罪证,臣也会派人缉拿她,送她入教坊司,秉公执法,没什么不对。”
只是不会浪费精力,亲自带队去追。
女帝很满意温辞的答案,继续漫不经心地翻阅罪证。
她原本百无聊赖地想通晓宁中卓私底下还干了什么好事,直至她翻到一张图纸,翻阅的动作一滞。
“好,好,好!”女帝表情越来越凝重,到后面勃然大怒,指节泛白把纸张捏出褶皱,“好一个,户部侍郎宁中卓!”
“来人,传太子!”
大殿里气氛压抑,女皇粗重的呼吸声努力压抑暴怒。
【宿主,要见到太子了耶!】
宿主降临四年喽,说起来居然没见过一次任务目标。
“嗯。”温辞应了一声。
太子在三个月前尚且不是太子,而是女帝膝下的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