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宫寝宫,李君泽带着些许后怕,急切地扯下温辞衣襟吻了上去。
激烈漫长的一吻,抚平了心底阴影。
温辞刚想打趣,一张嘴便嘶了一声,舌尖轻舔嘴唇伤口,现伤口不深。
随即笑道:“殿下可还愿意奖励微臣?”
“愿意。”
李君泽没忍住又凑上去吻了吻伤口,当时他就是愿意的,更何况现在。
只是他不理解:“但你钓鱼是为了大燕,与我有何直接关系?”
间接关系勉强能拉扯,他乃大燕储君,为了大燕亦是为他。
唔,以温辞的脸皮,搞不好还真是这样算的。
李君泽面露怀疑,温辞被拆穿了也不恼,佯装委屈道:
“大字不识的小厮都知晓,我乃殿下一人的家犬,难不成殿下忍心抛弃家犬?”
独属一人的家犬,所贡献的力量,怎会不是为了主人呢?
李君泽呼吸一窒,面前的温辞凑得极近,甚至能看清他眼睫卷翘弧度。
强撑着保留了点理性道:“你不介意他们如此评论你?”
他应该介意的,他为大燕付出良多,不应该被他所保护的平民唾骂。
之前并非没听过类似语言,背后主使太多,拼命阻止无用,乃至于一度陷入绝望。
连夜晚梦中都是温辞受不了误解,割袍断义一走了之的场景。
惊醒后理解他的选择,可心痛不由他做主,明明该放手还他清白,却在夜深人静时命工匠打造了一副镣铐。
工匠保证可以锁住天下第一的镣铐。
李君泽目不转睛凝视温辞,珍惜两人温情的时光,以及他那一双桃花眸中依旧存在的爱意。
言论杀人不见血,他想,他也舍不得温辞被言论刺伤,舍不得如此洒脱自由的指挥使终日困于一地。
已经做好了他当场翻脸的准备,却听温辞笑道:“不介意,给殿下当家犬也好,当娼妓也罢,一个称呼而已。”
说罢,现面前的太子殿下表情空茫,他微微歪头,学着狗狗的举止补充了一句:
“需要微臣‘汪’一声证明吗?”
一个难听的称呼既影响不了他自身,影响不了本世界任务。
又有什么介意的必要。
李君泽凤眸睁大:“…………”
拆穿宿主:【宿主好像只在任务对象这里不在意,上次偷偷骂宿主的官员,被找寻错处降了官职。】
宿主的小心眼无差别攻击!
温辞回复:“那位官员确有前科,否则我奈何不了他。”
小心眼的前提是能让他记住,不然都是逢场作戏。
哦了一下:【这样啊!那上次任务对象说宿主不行…】
温辞精神力波动,秒闭麦。
这厢李君泽终于回过神,而温辞瞥见床头暗格没有合严,透过开口似乎见到了熟悉的物品。
彰显它并非机密文件储藏地。
随手打开了床头暗格。
里面各类物品琳琅满目——画卷、荷包、玉冠、油纸、信封…
皆与温辞有着联系。
除了……
温辞举起寒铁镣铐,镣铐哗啦作响,他一上手,立刻压得手腕下沉,便知晓镣铐质量极好。
锦衣卫里尚且没有这等质量的镣铐,由此推断,它定然是花费大价钱请顶级工匠打造。
李君泽来不及阻止,在他麻木的眼神中,温辞勾唇轻笑一声,尝试着将镣铐铐上。
‘啪嗒’一声,尺寸紧紧贴合,就像扳指一样合适。
镣铐另一端温辞递给李君泽:“这边可能要劳烦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