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余,刚谈完生意的柳复延和柳晟睿就匆匆赶回陵川城。
听到消息,何长生一拍茶案,暴怒道:“不是让你看紧信口吗?!”
何呈紧张的搓着手,慌乱道:“守着的啊……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何长生抓起茶杯狠狠朝他扔过去,骂道:“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他们怎么会这么早回来?!你怎么这么没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摔碎的瓷片溅起,划破何长生的手背。
何呈低头不敢说话。
何长生倒也没管那细小伤口,眼睛里泛起阴冷光泽,幽幽道:“罢了,回来又怎样……丧家之犬,还能怕了他不成?”
他端起另外一只茶杯,撇去表面的茶沫,抿上一口,感叹道:“不错,好茶。”
“现在整个陵川城都知晓,那两个女人是自己私通被我撞见自愧至极而自尽的,与我们何干?”
何呈擦着额头的冷汗:“爹说的对……”
“对你个屁——”
一声暴喝从院外传来,两人皆是一惊。
“柳家主,你这还没通报呢……怎么就闯……啊!”
“滚一边去!”
柳复延一脚踹开那拦路的小厮,那小厮爬起来,悻悻地退到旁边,不敢再多言。
何长生面不改色,何呈站到他身后。
柳复延和柳晟睿踏着暮色迈进何府的正厅,面色阴翳。
何长生看着两人,笑道:“柳家主今儿火气怎么这么大?”
柳晟睿没等何长生再说什么,一个跨步跃过去一拳砸在他脸上!
“畜生!”
“爹!”
柳晟睿骂一句过后就收手,退回柳复延的身边。
“爹,你没事吧?”何呈又惊又怕,俯身去看何长生的脸色,然后起身瞪柳晟睿,“你怎么动手呢?!”
柳晟睿冷哼道:“打个畜生,轮得着你管?”
“你!”
“呈儿。”
何长生抬头,何呈一听他开口就识趣的闭嘴了。
“两位上门闹事怕是不太好吧。”何长生嘴角淤青,有些皲裂,语气开始不善,“这算什么事?”
柳复延眼神阴翳,语气冽然:“何长生,你装什么孙子?你这狗东西良心被狗吃了?你要这城主之位,让给你便是,何以至此?”
何长生冷脸:“什么叫让给我?光天化日之下说话也要有个分寸,众人皆知你那夫人和儿媳是个什么货色,可莫要血口喷人。”
柳晟睿眼睛里早已怒焰万丈:“含血喷人的是你!晚烟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何长生嗤笑:“那可不一定。”
柳复延怒极反笑:“……好啊,当年柳家提拔你,你偷师学艺独立门府我也就不再追究……”
他咬牙,目中是滔天的怒意,但也渐渐泛出泪光。
“你这是恩将仇报,不如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