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也不好再说下去。
顾城渊似乎也有点别扭,但语气充满歉意:“不关哥哥的事,是我该说抱歉才对。”
白佑耳尖烫的灼人,胡乱摇了摇头就强行转移话题:“……所以你刚刚为什么会突然灵流失控?”
顾城渊一顿,偏过脸,像是有些为难:“这个问题,我可以晚一些再解释吗?”
白佑自然不再多问,欲要起身:“那既然没事了,我就先……”
“哥哥。”顾城渊见他想走,伸手拉住了他。
白佑一愣,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嗯?”
“……”
顾城渊很不自然地松开他,“先前都出了一身汗,要洗洗吗?”
白佑一噎,浅眸微睁。
顾城渊见他这副模样,立马解释道:“不是一起,哥哥你先。”
之后两人就没再说什么,各自沐浴去了。
待两人收拾好后下楼时,白佑看了一眼门口的沈泽楠和苏池晏,伸手拉住走在前面的顾城渊。
顾城渊止了步子,转身看他:“怎么了哥哥?”
“之前思绪有些乱,没来得及问池渊。”白佑语调微沉,一双浅眸里透着探究,“先前诊脉时,我现池渊体内暴走的只有灵气,没有掺杂一丝魔气;按理来说身为魔族的顾仙君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白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眼与顾城渊对视着:“池渊,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
顾城渊黑眸微微闪烁,迟疑了一下,最后抬手摸了摸鼻尖,悻然道:“……若我坦白,哥哥可以不要与我计较么?”
白佑皱了一下眉,显然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什么?”
顾城渊收了笑意,嗓音微沉:“我坦白了,哥哥别恼。”
白佑听他这话便明白自己之前大概是猜对了。
顾城渊身为魔族,魔气自然要比灵气用起来顺手,修为自然是不用说。
要暴动也是暴动魔气,再怎么说都轮不到灵力来暴走;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暴走的是灵力,那么灵流里也不会不掺一丝魔气。
除非那东西不敢动魔气。
白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蛊。
先前在翎栾城白佑中蛊极深,他还清楚地记得闭眼前楚池萧的怒吼,他体内的蛊已经扎根,根本不会那么容易拔出,所以……
白佑睫毛轻颤,等着面前那个男人开口。
“在翎栾城的那一晚,我强行移走了哥哥体内的情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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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渊低声说着,白佑则是心里堵着一口气。
那时的情蛊已经生根,按理来说是不可能拔出来的。
强行移蛊这个法子并不常见,一是因为这个法子只有魔族才能使用,二是因为强行移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反噬极其损耗修为,一不小心就会修为尽废。
一般是不会有那么傻的魔冒这么大的风险用这个法子。
那一夜顾城渊只身突出万尸重围,本就消耗了大半修为,很难想象他是如何顶着修为尽废的风险给他强行移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