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长世虽然身居惊羽卫总指挥使,俸禄不菲,在他们师兄弟几个没成年之前,是一直靠着师父的俸禄养着的。师父还经常拿钱出来救济他人,因此,俸禄虽丰富,到最后也没剩几个了。
师父一直过着最俭朴的生活,除了惊羽服,他只穿师母当年做的旧衣,破了缝缝补补又接着穿。在吃的方面,师父也是极其俭省。
能攒下这一包黄金,属实不易。
他早已听江竭说起过,师父想退休了。大约在冬至前后,师父就会退下来。宋碧城听到这个消息是很高兴的,他一直盯着总指挥使的位子呢!
宋碧城将东西放回原处,在房里踱了几步,他心中升起一股焦躁来。事情已朝着不好的方向去展了,他没有把握能赢。正在心中盘桓着无数个打算。
忽然有人敲门,宋碧城道:“进来。”
小三子一身是伤出现了,宋碧城大吃一惊。
宋碧城道:“怎么回事?”
小三子连忙说了在王怒府中的经过以及府外的遭遇。
“这两个人就是轻翅燕子的同伙,这该死的畜生,我抓住他们非弄死不可!”
宋碧城皱着眉头道:“他不想官玉声死!”
小三子立即竖起了耳朵,见房外无人,他关了门,凑近了几步道:“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宋碧城深吸了一口气:“你伤怎么样?”
“皮外伤,没事!”
“你去接上清灵,把她送走。”
小三子低下头,半晌问道:“我们去找公子吗?”
宋碧城道:“不,不要去找他。公子另有计划。”
小三子道:“好,我会保护好清灵夫人的。”
宋碧城拍了拍小三子的肩膀:“小心!”
小三子点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宋碧城抬头看天,天已渐渐亮了。
仆人给姚子然和苏掩雪送早饭时,告诉了他们茅长世和官玉声也被关一事,两人大喜又大惊。
喜的是大哥没事,师父也回来了;惊的是王怒居然把师父也抓了。
关他们几个也就罢了,确实王便死的时候,他们两个好巧不巧的在场,很有嫌疑。可是师父是惊羽卫总指挥使,王怒居然说抓就抓。
姚子然气的肝疼,惊羽卫还是那个惊羽卫,可是王怒势力通天,再也不是惊羽卫能掣肘的了。
遥想惊羽卫从创立到如今,从皇家的护卫尊崇无比,到如今被王怒踩在脚底下却无力反抗,姚子然真替师父感到悲伤。
两人正悲切又愤怒,有侍卫推门而入。
“走吧,国公爷说放了你们。”
姚子然有些惊奇,问道:“杀死王公子的凶手找到了吗?”
侍卫愣了下,王便的死在他们国公府早就翻篇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他没理睬姚子然,把两人送出了门。
天已大亮,街上已热闹起来。两人边走边寻思,一头雾水。
王怒死了唯一的儿子,可是国公府并没有办丧事,就好像并没这个人。王怒把他们抓了,现在又无缘无故就放了,可太奇怪了。
苏掩雪道:“我总感觉有古怪。”
姚子然叹了口气:“目今只有先抓到轻翅燕子。”他又重重叹了口气。
苏掩雪明白,如此这般,惊羽卫是真的就匍匐在了王怒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