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石堵门已经过去了六天,人们绷紧的神经已经疲软。沙平报了仇,了了心愿,便全力的组织人员清理巨石,时刻提防山石的崩塌。
束锦年老觉少,早早的就起了床,下人还没送来早餐,他的随身童子也还没起床,他便拿出点心来垫一垫,自感百无聊赖,又怕惊扰了他人,想起来福全年纪和他一般,就起身去找福全了,到了才现谢若安也在。
谢若安连忙起身行礼,束锦笑道:“人家都还没起床呢,你怎么就这么早?”
谢若安道:“先父一直教育我,一日之计在于晨。先父的很多画作,都是在早上完成的!”
束锦惊讶道:“尊父是?”
谢若安道:“谢云波!”
束锦哎呀一声:“原来是他谢大画师!我在宫里,曾见过几次。您父亲真是丹骨至奇之人啊!他的画,太绝了!”
谢若安叹道:“可惜父亲已驾鹤西去,我为人子,未曾尽半点孝!”
福全原本抱着大珠子,此刻他抬起头来:“谁驾鹤西去了?”
束锦见福全还是这么糊里糊涂的,正要说话,谢若安已抢先说道:“公公,我们说那诗呀,故人西辞黄鹤楼!”
福全道:“哦?!我们还去黄鹤楼吗?”
谢若安道:“公公要是想去,我带您去!”
福全道:“我想回家!”
谢若安道:“那就回家!”
束锦问道:“我听说福公公告老还乡,是你送他回家?”
谢若安道:“是。我父亲生前与福公公最要好,父亲虽,我未能尽孝,如今公公回家,我自当尽力!”
束锦道:“原来如此!我当你也是为名剑而来!”
谢若安道:“我对什么名剑不感兴趣,之所以偏了方向,拐到这里,是应一朋友的邀约,来看画的。”
束锦说道:“谢大师交友广阔,其子也得父风范!”说的谢若安笑起来,连连摆手。
福全道:“看画?我有画。”说着,起身开了橱柜,拿出随身携带的画来。
谢若安笑道:“公公从宫里带来的好画儿!”帮着把画展开,邀束锦一起鉴赏。束锦文人出身,最喜欢舞文弄墨的,见了画作,喜的眉开眼笑,三人正赏析画作,忽然束锦一把捂住了胸口,谢若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搀扶到椅子上坐下,连忙让仆人倒水。束锦一口气喘不上来,脸色渐渐不好了,谢若安见不是寻常病,连忙让人去请大夫,那大夫还未进门,束锦便口中吐出黑血,一命呜呼了!
谢若安忙着让人搀扶走了福公公,然而福公公从糊涂状态清醒了过来,看到老朋友离世,他悲痛大哭。谢若安慌忙让仆人去请人,一会儿各处人等都赶了来。
慕容逸正陪着江星移,忽听人来报,老师没了!慕容逸如同头顶上响了一个炸雷,他顾不得别的,一路踉跄跑到福公公处,谢若安请来的大夫正在查验原因。
束锦脸色泛黑,嘴边是黑色的血迹。慕容逸一见恩师死的如此惨烈,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慕容湛和慕容潇也已赶到,看到束先生的惨状,惊中带怒。
慕容湛道:“汪二,快查!”汪茴得了令,与大夫一起查验死因。
大夫说道:“是鸩毒!”
慕容潇问道:“若安,是怎么回事?”
谢若安心慌意乱:“我也不知道,刚刚老先生进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我们聊了一会,又一起看画,老先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