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出最合适的球员,给出对方最习惯的位置和角度,骗过一定的拦网——这才是二传在这刻应该想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信任每一个球员,相信他们每个人都会把这球打好,打出制胜的一击!
一个简单的道理,不是吗?
就像他总是信任圣臣一样,要习惯每一个攻手。
事实也是如此,被传球的大冢光毫无犹豫,更不给对面反应的时间,在球飞来的那刻,就果断地挥动手臂,好似重重一击的甩鞭,顷刻!
那颗排球已经擦过了柳举的手部上方,直直地扣向地面!
“嘟!”
13:7。
落地的大冢光并没有因此感到兴奋,仍旧冷静地和半泽雅纪点了点头。
来自西海岸的小伙即使表面再酷,心中也仍不住臭屁起来。
开什么玩笑,牛岛若利固然很强,但他可是大冢光啊!
小影都说了,大光可是最强的!
但相比他一个人发光发热,人们似乎更多讨论着井闼山整支球队的情况。
“井闼山的四二有点东西啊……”
“刚刚我还以为二传忘了自己在后排,要打二次呢。”
“这个比分可不太妙啊,白鸟泽不会真被早早送回家了?”
开什么玩笑。
他们也是从宫城县内层层厮杀出来的,好不容易到了决赛,哪儿有就这么轻易回去的道理。
……还是被对方以一个差距极大的分数。
天音温树用毛巾盖着脑袋,蹲在地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牛岛若利捏着水瓶,和以往一样,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好像在专注地思考,突然手往身侧一伸,摸到裤缝才想起来,他现在穿的是排球服。
没有口袋,更不会装奶奶给他的糖。
他是个对感情迟钝的人,难以察觉到他人情感的细微变化,也不太会去共情他人的失败和苦难,因为牛岛若利十几年的生涯都是一路顺风,一路高歌的。
不出意外的话,除了输球,他的人生中不会有失败这个词存在。
但他知道谁对他好,也笨拙的知道怎样用自己的方式对别人好。
不然也不会十年如一日,讨人嫌地去认真告诉及川彻“你应该来白鸟泽”。
雅纪说及川和岩泉没打他是那两个人素质很高,大体是这样的吧,青叶城西虽然排球项目不好,但素质和文化教育跟白鸟泽一样,都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