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瑶君一脸无辜:“?”
【我没说话啊?】
嬴政放开她的嘴巴,似真似假的端详着她的小脸道:“你奇怪的神情,你心里胡思乱想的话,吵到寡人的耳朵了。”
赵瑶君下意识捧住小脸,尴尬一笑。
“真的吗?有时候我真的怀疑阿父、还有我家先生,甚至我阿兄,都会一种读心术的术法,可以读我的心里想什么。不然你们怎么会猜我心思猜得那么准呢?”
嬴政心里一虚,随即面无表情道:“就你什么都放在脸上,寡人能猜不到吗?”
赵瑶君点头:【也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奇异的事情。说不定我就是心里想什么,脸上露什么呢。】
嬴政闭上眼睛,岔开话题:“罢了罢了,你要送人家什么,便随你罢。反正送什么,你也吃不了亏。”
赵瑶君立即转移了注意力,她赞同的点点头,颇为自得道:“就是就是,我这些笼络人的小手段,还是挺有用的。阿父你看,那郎心似铁,一心反秦的张良,被我这么一拢络,竟然投秦了!我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呢!”
嬴政只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家小女儿得意可爱的脸蛋。
他不禁哑然失笑。
这小儿,还得意起来了!模样倒是可怜可爱。
不过她胡搅蛮缠的时候,也不知让人说什么好。
本来他打算好好同女儿说道说道的,谁知这胡搅蛮缠的一出,自己反倒要被她一通歪理邪说给说服了。
罢了罢了,反正她将来要坐自己的位置呢!作为大秦之主,她能吃什么亏?不过是与臣子关系亲密些罢了。
算不得什么大事。
张良一大早便接到秦王拔擢他为议郎的旨意。
议郎属于光禄勋所属下郎官之一,掌顾问应对职责,秩六百石。议郎有参与朝政、议政之权,不过在麒麟殿中,排位最末,都快站到殿外去了。
张良知道在自己没有实际功劳之时,秦王只凭借昨夜问政畅谈,便给自己秩六百石的郎官,已经是格外看重恩厚自己了。
张良穿起新送来的朝服,在宦官的带路下,从章台宫往麒麟殿而去。
他到了殿中,已经有许多官陆续到达。
比起朝中功勋赫赫的大人们来说,张良年岁最小,他站在朝堂之上时,不禁让人侧目。
玄裳包裹清瘦的身躯,张良过于年少而夺人目光的容貌,同朝堂各色或胡须发白,或中年沉稳,或久经磨难稍显沧桑的官员形成格外强烈的对比,让人看得忍不住咂舌赞叹。
这新议郎,不似做官的,反而似是哪家玉树,误入了这麒麟殿。
嬴政和赵瑶君还未到达,殿中官员已经肃立,却忍不住小声寒暄。
典狱蒙恬算是其中较为年轻的,他忍不住凑近张良,细细打量了一下他的容貌,和善笑道:“听闻张议郎是四公主殿下亲自从井陉城中带回来的?”
四公主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