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根本谈不上正义了。
懊悔、自责、逃避和不敢相信的感情足以摧毁信仰。
毁了一个人的信仰和毁了这个人没有区别。
赌输了,浅早由衣拖他下地狱。
女孩子脸上刻上去的笑容消失了,她翻滚的怒火和安室透别无一二。
“要不是有天大的好处,怎么能让我违背贯彻了二十多年的原则,当个舍己为人的善人呢?”她讽刺地说。
“你不珍惜我为你保下的命,却来质问我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命,逻辑通顺吗?”浅早由衣质问。
“你的命难道只属于你自己吗?”安室透同样质问,“公安曾经有秘密逮捕你的想法,也建议我把你出卖给琴酒换取在组织更进一步的机会,我是为了谁拒绝的?”
“不要拿问题回答问题!”浅早由衣用力拍床,“今天这件事是不是你先提出来的?是不是你执意要救人,是不是你率先对我发火?”
“不和我商量一声莽上去直面劫匪的又是谁?故意挑衅劫匪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又是谁?”安室透握紧手提箱。
“我很担心你啊!”
“担心我?”浅早由衣在和人比谁声音大的比赛中绝对不会输,“我难道就不担心你吗!”
“噢,差点忘了,我在你心里冷血得很呢,伟大的公安不稀罕我的关心。”
“毕竟我们三·观·不·合。”
安室透:“你简直无理取闹!”
浅早由衣:“你简直不可理喻!”
两人:“不要学我说话!”
……
“所以,你们因为比拼谁更担心对方吵起来了?”诸伏景光总结。
卧底的第四十八天
诸伏景光的一句话总结险些让安室透摔掉了手中的酒杯。
他险之又险地把差点脱手的酒杯抢救回来,喝口波本压惊。
“我向你描述了整件事,你就得出这个结论?”金发公安难以置信地问好友。
“不对吗?”诸伏景光觉得自己总结得很周全,“由衣担心你赤手空拳对上持枪劫匪,你担心她主动挑衅劫匪太过危险,你们因为担心对方而大吵一架,目前正在冷战。”
诸伏景光:“我说的难道不是现实?不然你为什么大半夜不回家找我喝闷酒。”
他是少有的知道安室透和浅早由衣正在同居的人。
安室透沉默地看了眼手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即使是加班成常态的警视厅也下班了。
放在平时,他应该在公寓餐桌上边用电脑工作边听浅早由衣发表“深夜加班回家居然有一口热乎饭吃波本你真的是居家型好酒”的感激演说。
现在他没有回公寓,浅早由衣也没有发来消息,手机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