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琴酒肯定会这么干,而大哥说什么都对。
“是啊。”安室透指腹陷入她颈间的软肉,“我现在知道了。”
知道他们之间鲜明的、不可动摇的立场对立。
浅早由衣绝不会向公安透露她和宾加的作战方案,公安任务失败关她什么事?
她对公安卧底还没喜欢到能爱屋及乌连带对公安也产生好感的地步。
“不如说真是烦死了。”薄荷酒一脸不愉快,“哪哪儿都有你们。”
“让你不高兴真是抱歉。”安室透屈指弹小狗耳朵,“人,我们公安是一定要保的。”
浅早由衣不在乎议员的命,但交给她的任务她要完成。
“如果只是分配给宾加的任务,被人破坏我还挺乐见其成的。”薄荷酒耸肩,“可惜,他只负责执行,作战方案由我全权定夺。”
“你要破坏我的作战计划吗?”她仰头看向安室透,口吻天真,“在你猜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猜的情况下?”
赤裸裸的挑衅,配上两人虚假的情侣关系和女孩子缱绻的尾音,别有一番滋味。
安室透此番是作为外援被公安紧急摇过来的。
诸伏景光看见薄荷酒的瞬间便意识到黑衣组织将在今日展开一场刺杀行动,行动目标极大概率是他们保护的议员。
问题在于,在诸伏景光发现薄荷酒和宾加之前,他们已经在游乐园停留了许久。
“公安正在加紧排查。”诸伏景光头疼地告诉安室透,“目前一无所获。”
“我猜测这场刺杀行动应该是由衣一手策划。”诸伏景光叹气,“她的本事,你我可再清楚不过了。”
最好能从当事人口中得到线索,否则真是大海捞针。
“宾加说等到执行时间再汇合。”安室透冷静分析,“你们完成了前期的准备工作,但还没到刺杀的时间点。”
“某种定时的装置,还是某个特别的时机?”
浅早由衣歪头:“你猜?”
她的话有那么好套吗?她又不是伏特加。
“不着急。”女孩子不紧不慢地说,“就算任务失败被公安责骂,我也会安慰你的。”
“又是一个拥抱?”安室透反问。
“可以呀。”薄荷酒弯弯眼眸,“如果你想要的话。”
焦灼又黏稠的气氛,他们时刻处在一种博弈关系中。
安室透不想承认,他享受这样针锋相对的氛围。
薄荷酒不会对别人这样,她讨厌麻烦,讨厌纠缠不清。
只有对他,她有无限挑衅和对赌的耐心。
又是新一轮的赌约,以各自任务的成败为赌注。
“我想,你应该把刺杀安排在某个大型多人游乐项目中。”安室透推理,“因为议员是一家三口共同行动,像某人喜欢的旋转木马就不太适合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