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代入打工人的视角已经要崩溃了。]
[人死了,钱没花完。好难受啊。]
[本来能让男朋友继承的,结果还丢了。更难受了。]
[谁偷的啊……]
[这种情况下能报案吗?]
[查一下楼道监控呗。看看有谁进来过。]
◆
{钱……没了?
我伫立在原地,脑袋哄的一声响。然后非常缓慢地,走了过去。
那个黑色保险柜,就那么大张着,如同一张深渊巨口。
然而,里面空无一物。
我走到那里,一只手扶在仅仅到我腰的柜门之上,听着它嘎吱嘎吱地响,却几乎站立不稳。
……
到底是谁把它偷走了。那可是世婵,这四年的心血。
世婵,真的是一个危机感很重的人。
她早早辍学,什么专业技能都不会,起步非常晚。
她不像我一样,我大学专业是服装设计,做模特只是半路转行。除了这个之外,我还有一身巫蛊师的本领。
我既可以接富人的巫蛊的活,又可以直接控制富人把钱给我。
虽然外公不允许我这么做,但只要我道德底线够低,我只要想要多少钱,就可以有多少钱。
可以说,无论这个社会如何变迁,我都饿不死。
所以,我总是随心所欲地活,并没有什么危机感。
但世婵不同。
她真的没有异于常人的什么知识技能,她总是觉得会被这个世界抛弃,所以更加异于常人地努力。
有时候,就在我们出差的间隙,我还能够看见她在机场的候机室里面,一个人,找了个相对安静的环境,就那么拿着平板电脑看。
……
候机室。
还有半个小时,飞机才会起飞,我和她托运完行李,安检过后,就会在候机室里面或耐烦,或不耐烦地等待一会。
我上完厕所回来之后,看见候机室的一面玻璃窗。
真的是蔚蓝色的,被各个小栅栏,分割成了一个个蓝色小长方形。照得黄木地板透亮。
一排排座椅,两两相靠,人们三三两两,在上面,或者玩手机,或者听歌。
或者跟公园的流浪汉一样,干脆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不管不顾自身形象,就那么直接横着躺在上面,睡觉。
但世婵不同。
她拿了一个平板电脑,在看。
人们外出的时候,要不就是带手机,方便。要不就是带笔记本,用来办公。
我们模特这行的工作,都在我们自己身上,从上到下——发型、妆容、衣服、鞋子。
总之,我们带个自己和手机就足够了。其他的具体衔接工作会交给助理来做。用不着带笔记本,更何况平板电脑。
可她就那么看着。
在椅子最边缘的角落,靠窗,那里只有她一个人。
那个电子的东西,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显得真的很大。大到几乎填满整个窗格。
“你在干什么。”我走过去,问她。
那天她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白西装,干练又简洁。
她抬头,我看见上面竟然是外文,然后坐在她身侧。
“看这个干什么,你不是看不懂吗?”我问她。
“没事,看不懂才要学嘛。”她说,然后还用电子笔,把其中一个单词用给红色的印记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