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又怎么样?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很快就在心里为自己找补。
“方一惟只是暂时和我闹别扭,你别以为你几句关心就可以挑拨我们的关系,像你这种想要攀龙附凤的哨兵我见得多了,方家绝对不会允许你这种人进门,就算进门了,你也至多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蒋砚对这里的所有哨兵都充满了不屑与轻视。
他的家族在华国实力强大,这是他的底气,否则也无法和拥有强大背景的原主方一惟定下婚约。
贺褚宁想到这一点,脸色变得更冷,“我管你什么阿猫阿狗,来到边防就要遵守边防的规矩,我警告你别吵到惟惟睡觉,不然我回来就揍你。”
“就凭你?”蒋砚发出嗤笑,一副很看不起贺褚宁的样子。
他不是不知道贺褚宁和他等同军衔,只不过他不在意。
在首都的擂台上,有人顾及着他的家族背景给他防水,可在边防不会。
贺褚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打算等会给方一惟送完早餐再出来和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清算。
房间里的方一惟听见贺褚宁离去,揉着眼睛坐起来了。
1888觉得稀奇,【宿主,你今天不懵一会儿了?】
方一惟没有理它,起床去洗漱,眼神还有些空洞。
【宿主,宁宁去给你买早餐了。】
“我知道。”方一惟用打湿的毛巾慢吞吞擦起脸。
【那你现在打算干什么?】1888觉得这不是自家宿主的风格。
它想象中,自家宿主现在应该赖在床上等贺褚宁过来捞他起床,再讨要一波亲亲抱抱。
方一惟洗漱完出去穿衣服穿鞋,然后直接打开了宿舍的门,和郁闷气结的蒋砚四目相对。
蒋砚先是惊喜,后是愧疚,带着讨好的神色向方一惟伸出手,“方一惟,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一惟拽住衣领,朝着少有人经过的楼道走去。
“闭嘴。”
方一惟冷冰冰吐出这两个字,蒋砚想要挣扎喊出来的举措立马止住。
走到楼道,方一惟直接用力一扯并松了手,蒋砚直接从楼道上咚咚滚下去,脑袋磕在石阶的声音沉闷,蒋砚咬着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方一惟站在上面,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他的身形背着光,面容模糊在阴影中,一双琥珀眸却是亮得瘆人,像是隐秘在黑暗中的夜行动物。
“蒋砚,我有没有说过让你滚远点?”
他在发送让亲兵前来的消息中,后面特地补了一条,蒋砚不得跟随。
可是很明显,蒋砚并没有当一回事。
“方一惟,你,你到底有没有失忆?”趴在楼下的蒋砚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额角渗出了血,可是他自豪不在意,满脸悲痛地仰望着方一惟。
方一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蒋砚也没有那个知道的资格。
他歪头思索了一下,动作却不似从前呆萌,像是骨头突然错位,眼睛里透着幽深的淡漠。
“军规第四百二十一条,战时违抗命令,对作战造成危害的,可被处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蒋砚,我留你在首都,是因为边防出现了叛徒,需要你及时传递情报反馈上级,你现在战时擅自离守,你说,这算不算违规?”
蒋砚的瞳孔巨缩,“你没说过!”
方一惟见他的“恋爱脑”终于回归到正事上,不由地发出一声嗤笑。
“什么时候上级要做的事情,需要跟你汇报了?擅离职守,大闹边防,等着接受调查吧,”方一惟听见走廊的另一端似乎有动静,又冷冷地看了蒋砚一眼,转身走了。
“方一惟,你不能跟上面举报我!我是你未婚夫!我可是蒋家的人。”
蒋砚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这种事他根本不敢说得太大声。
方一惟才不会理他,换了表情,直接朝着赶来的贺褚宁飞奔而去。
“宁宁哥哥,昨天那个人又纠缠我。”
“蒋砚破门而入了?你怎么从那边过来,他刚刚把你拖过去想伤害你了?我去找他!”贺褚宁把早餐塞到方一惟怀里。
方一惟都没反应过来,贺褚宁就越过他跑去找蒋砚。
没多久,之前的楼梯口传来蒋砚声嘶力竭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