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褚宁受到冷落,渐渐沉了脸。
方一惟正玩得开心,怀里骤然一空,大黑狼消失了。
他懵了一瞬,转过头看贺褚宁。
贺褚宁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紧张地抓紧了被子,“惟惟,它……爪子利,刚刚刨过土,脏。”
方一惟心想原著的洁癖人设还真是深入人心。
“我不嫌弃宁哥的精神体,一点都不脏,怎么样我都喜欢,”方一惟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它好可爱,宁哥再让我跟它玩一会儿吧。”
贺褚宁心里极其不情愿,他现在总算是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精神体不愿意交出小兔子的心情了,就如他现在不想放出自己的精神体吸引走方一惟的注意力。
但他无法拒绝方一惟。
贺褚宁只能再次放出精神体,只是使了一些小心眼。
方一惟再次看到那只威风凛凛的大黑狼,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
它的爪子轻轻搭在方一惟的膝盖上,尾巴摇晃着,眼神依旧炙热,满满当当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却没有像刚才那样被兽性所影响。
方一惟笑了下,继续跟大黑狼玩。
他抓住大黑狼的爪子握住,晃来晃去,另一只手像是撸猫一样,挠着它的下巴。
“宁哥,它为什么要叫寄居?”
方一惟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大黑狼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即热情地钻进他的怀里,身后才传来贺褚宁的回答。
“当初脑子里突然就冒出来这个名字,随便取的,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方一惟信他是随便取的,但不信这其中没有什么含义。
“我今天想抱着它睡觉!”方一惟躲开大黑狼舔自己脸的举动,转头眼巴巴地看着贺褚宁。
贺褚宁勉强挤出一个笑,应道:“好。”
“宁哥,你怎么好像不愿意?”
“没有。”贺褚宁连忙否决。
方一惟眯了眯眼,没再说什么,决定治一治他的口是心非。
这可是一种非常不好的习惯,若是贺褚宁以后遇到了什么危险,肯定也会为了安抚他说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岔开话题,给贺褚宁交代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就陪着大黑狼玩,还带着它出去玩雪。
贺褚宁在房间里躺不住,想要一起出去,却被拒绝了,只能眼巴巴看着方一惟把自己的精神体带出门。
等他再想让意识完全融合于精神体上时,发现做不到了,才后知后觉升腾起恐慌的感觉。
很显然,方一惟故意的。
方一惟带着寄居在外面玩,想着要给方则舒打电话,便先将自己的小兔子放出来陪寄居,然后就发现了自己的小兔子的不对劲。
小兔子背后居然长出一对小翅膀,扑腾扑腾地挥舞着,直接飞到了寄居的头上。
“……”他想到了今天这只“蠢兔子”跳不上床的事情。
不会是因为爬不上床才变异的吧?
方一惟越想越觉得有理,但还是给方则舒拨了一个电话。
“惟惟,怎么了?”方则舒接得很快,声音温柔。
“妈,我的精神体变异了,突然长出来一对翅膀。”
“长出来一对翅膀?”方则舒听到这种奇闻异事也是愣了下。
“嗯,我给你拍张照发过去了,你自己看。”
“我看到了,惟惟宝贝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方则舒语气担忧。
“没有。”
听到否认的回答方则舒松了口气,对于这个唯一的独子她非常宝贝,“没有就好,我安排你过两天去离你最近的医院看看,别担心,不会有事情的。”
“好。”
方一惟刚准备挂断电话,就听见那头又问了。
“惟惟,照片里的那头黑狼是谁的精神体?”
方一惟放眼看过去,长了翅膀的兔子在黑狼的头顶像是充当指挥,爪子指哪儿黑狼就往哪跑,玩得正开心。
“是我恋人的,”方一惟笑道:“我们刚在一起,等在边境期满,带回去给你们看。”
方则舒诧异,“你绑定哨兵了?”
也不怪她如此,主要是在她的印象里,自家儿子洁癖严重到少年时期的第一次正常生理反应都发了大火,连自己都嫌弃,这些年身边更是连一个哨兵都不曾亲近过,要不是向导也不亲近,她都会怀疑自己儿子是一个向向恋。
“嗯。”
“是谁?”
方则舒可是看过方一惟那边所有人的资料,很快就在脑子里把所有哨兵都过了一遍,但由于自家儿子从未表露出情爱方面的喜好,人精般的她想半天也没猜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