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被揪住了耳朵,别扭着身子左摇右晃,翅膀扑腾扑腾,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寄居在他们脚边急得团团转,想解救它,却又怕伤到方一惟,只能蹲在方一惟的脚边蹭来蹭去地撒娇。
贺褚宁心疼地接过方一惟手里的兔子,道:“你揪它的耳朵,它会不舒服的。”
方一惟鼓了鼓腮帮子,没有说话。
贺褚宁轻轻柔柔地抚摸着兔子的耳朵,看着它背后像是童话故事中小天使的翅膀,疑惑道:“它怎么长翅膀了?”
“不知道。”
方一惟话音刚落,贺褚宁手里委屈掉眼泪向他装可怜的小兔子倏然消失。
“好了,我们干正事。”方一惟牵住他的手,拍了拍寄居的脑袋,
他再也不想把那只蠢兔子放出来了,真丢人。
1888和方一惟可以思维共感,听方一惟骂自己的精神体,不知道要不要说,方一惟口中的蠢兔子,其实是他自己的一部分化身,并不完全是新的个体。
但看方一惟的眼神,很明显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贺褚宁身上的酸软感在遇到危机的那一秒就被方一惟解除了,现在只剩身子下那些异样的感觉挥之不去,其他都很良好。
他被方一惟牵着,之前心理上的不适也散了个干净。
将寄居收回,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就算是在牢房也感受不到半分压抑的气氛。
这里关押的犯人很少,不过里面还是有专门的人看守,只是刚才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方一惟带着贺褚宁到了关押今天那名向导的牢房,对方正坐在一张矮木凳上,看上去在闭目养神。
牢房内的环境阴冷,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头上戴着帽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一动不动。
“就是他,身份上的名字叫吴铁柱。”
这名字取得可以说相当接地气,很符合这个年代的人老一辈思想,只不过扮演得还是太过低劣。
吴铁柱似乎是听到有人叫自己,抬起头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原本平静的眼底有了一丝波澜。
“他很危险,惟惟你离远一点。”
贺褚宁还是第一次遇到拥有能附身于他人的能力,这个人虽是向导,但给他的感觉比一些资历深老哨兵还要具有威胁力。
“我不怕他,”方一惟见吴铁柱转而盯着贺褚宁瞧,牵着贺褚宁的手更紧了,“我只是想知道,他的精神体是什么动物,居然拥有能够附身于别人的能力,这种人我交给上面,也觉得不安全。”
吴铁柱盯着贺褚宁看了半天,瞳孔逐渐紧缩,流露出些许震惊。
他隐藏得很好,却没有逃过方一惟和贺褚宁的眼睛。
“他刚才想附身我?”
“看来宁哥,你是守着他的最好人选。”
方一惟不太高兴。
他可以直接动手将这个人毁掉,但这个人还有极大的利用价值,背后的秘密更是值得深挖,他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不管不顾。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阵阵嚎叫声,是动物撕打在一起的声音,地面都为之颤动。
“宁哥,你在这里守着,我出去看看。”
方一惟凑上去亲亲贺褚宁的脸,转身快步出去。
贺褚宁之前已经听方一惟说过,此刻没有阻拦,而是静静地盯着牢里明显开始紧张的吴铁柱。
“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
方一惟出牢房大门的时候,顺便揪着千澜的衣服把人拖走。
千澜很快醒过来,完全分不清状况,下意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