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惟闷声道:“现在不用了,我不想穿了。”
“你穿这身很好看,等会参加宴会,就穿这件好不好?”艾兰德轻声哄道:“这套衣服非常衬你,真的。”
方一惟看似扭捏了一下,才说:“那好吧,那你帮我。”
“你坐着。”艾兰德忍不住轻笑。
笑完他心又有些沉。
方一惟真的很好哄,用几句话就能差不多哄好,若是沃尔斯那天没有喝醉,也哄着方一惟,把一直关起来,自己是不是就见不到方一惟了,或者出现得太晚?
一想到这个可能,艾兰德对沃尔斯更讨厌了几分。
方一惟乖乖坐好,双手撑在后面,仰着头看向艾兰德,看起来还不是很高兴。
水灵灵的眼睛满是艾兰德的倒影,委屈地望着他。
艾兰德半跪下来,手指搭在方一惟的纽扣上。
隔着薄薄的衣衫,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方一惟腹肌的纹理、微微泛着凉意的身体。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一颗颗扣子被解开。
即使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看清,但艾兰德每看一眼都忍不住感叹造物主造物的神奇之处,方一惟真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却有生气的“艺术品”。
“时间还早,惟惟想先去游一会儿泳吗?我让人帮你熨烫一下衬衫,有些皱了。”艾兰德解开了便没有重新系上。
“你和我一起吗?”方一惟问。
“当然,如果你想要的话。”
“想的,”方一惟拉住了他的手,“我要你陪我一起。”
“嗯,那惟惟自己脱衣服?”
“不要,”方一惟撇开头,露出通红的耳朵,“我要你帮我。”
艾兰德喉结轻轻滚动,最后吐出一声“好”。
事情一开始进行得很顺利,艾兰德从前面半环抱住方一惟,为他脱去外套、衬衫。
他们嗅着彼此身上的味道,气氛变得开始暧昧起来。
方一惟没忍住,在艾兰德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艾兰德,还有……”
他没有用力,艾兰德却感受到疼意,大概是心脏跳得太过猛烈,震得胸口都泛着疼。
“嗯,我知道,”艾兰德嗓音微哑,声音撩人,“惟惟,别急。”
他飘忽的目光缓缓定住,让他的手顿住了。
方一惟也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在心里暗说自己不争气,红着脸捂住,“有些难受,不要你帮我了,我自己可以。”
他以为艾兰德会如之前那般,绅士地避让,谁知艾兰德反而按住了他的手,反问:“惟惟真的不需要吗?”
方一惟瓮声瓮气道:“不需要,我不是人鱼宝宝,自己可以。”
“嗯,不是人鱼宝宝,可以自己来,毕竟人鱼宝宝应当不会这样,”艾兰德轻笑,“可是这种难受,成年人鱼也可以自己解决吗?”
方一惟面上非常窘迫,咬着嘴唇说不出话。
他们也算是老夫老夫了,居然还会因为这些而害羞,方一惟自己都想不明白。
似乎因为宁宁的照顾和数年如一日的爱护,所以让他的改变很少很少。
艾兰德又问:“惟惟,你属于人鱼的特征期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