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差在一瞬间体现出来,方一惟差点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泄了力。
他动弹不得,感受着艾兰德青涩生疏,有种按耐不住的冲动,可又不想太丢人。
都怪这副身体未经人事,所以才会如此抿感。
艾兰德的嘴被撑得极大,艰难且毫无章法地吞、咽,很快就因为酸痛,用上了手,轻揉慢吻。
另一手抚着光滑的鱼尾,鳞片的触感像是宝石的表面,令人爱不释手。
弄了半天,也没见方一惟有半点反应,动作开始缓慢停滞。
他思考着人鱼与人类的不同,怀疑自己用错了方法。
可方一惟忍不了了。
他尽量用最温和的方式冲破艾兰德给予他的束缚,一手抓住艾兰德的手臂,将人拉扯到他的面前。
在艾兰德震惊到僵硬时,将人翻身压住,难捱地蹭了蹭。
“我没有忘记给你做饰品,这才过几天,你就说我说话不算数,是不是要求太严苛了一点?”
方一惟委屈地控诉,精神力的释放达到最顶端,他自以为轻轻拉扯,却直接将艾兰德的衣服撕得粉碎。
“惟惟,你……”艾兰德来不及理清为什么柔弱的人鱼能够挣脱桎梏,就被方一惟接下来的举动再次震惊到失语。
他以为抗拒亦或者愤怒、嫌弃等等都未发生,方一惟抬起并压住了他的腿,犹豫了一下又放开,直接将艾兰德抱了起来,向着不远处的水管而去,带着他一起钻了进去。
艾兰德下意识闭气,却又被方一惟吻开了唇,这也让他惊讶地发现,在水里他居然能呼吸。
下一秒,方一惟把他的腿扛到肩头,手指毫不犹豫钻了肖想已久的位置。
“啊……”
水中的声音渡了层沉闷的隔膜,依然清晰地传入方一惟的耳里,这无意成了最好的催化剂。
方一惟忍着势如破竹的冲动,尽量温柔地做好艾兰德第一次的事前准备。
水中没有依靠,艾兰德只能搂着方一惟的脖子,无措地去索吻,也是想堵住喉咙间难以克制溢出的口申口今。
目前的状况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没想到今晚会做到最后一步,而且就算做到最后一步,为什么现在是他被方一惟压制住。
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自然系统地学习过人类与人鱼的繁衍,但回想起他刚才抚摸方一惟尾巴的场景,居然没有一次摸索到过所谓入口。
“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能心不在焉?”
方一惟的好兄弟小惟胀得难受,现在他看见艾兰德完全没走心的模样直接被气到,好在准备工作做完,将人翻了个面,直接一入到底。
没了吻做阻碍,艾兰德的口申口今再也无法掩藏,可是一波接着一波带着方一惟怒火的发泄,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凑不出来。
“宁宁哥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心里在想谁?”
方一惟咬住他脖颈上的软肉,掐着腰用力使坏。
“为什么不说话?你大晚上偷偷跑到我的房间,动手动脚还不负责到底,你才是最需要被惩罚的人。”
艾兰德倒是也想说话,可每次他开口说出一个字,就被方一惟撞散了,只剩下支离破碎的音节,还非常单调的只有“啊”这一个。
偏偏方一惟还一直不依不饶地问。
“宁宁哥哥,为什么不说话?”
“你是不是心虚了,所以不回答?”
“真的不爱我了吗?那你爱谁?爱小惟吗?”
自我意识里的第一次说这种话,方一惟把自己燥得都羞涩难忍,但也渐渐找到了其中乐趣。
唯独艾兰德不知道小惟是谁,被方一惟这样质问,完全没听出方一惟话中的扭捏和羞涩,努力解释,“我,没,啊,没有喜欢,啊啊,嗯……小惟,我只,嗯啊,喜欢,喜欢你。”
可惜方一惟没有耐心听完,只听到艾兰德说不喜欢小惟,消了的气卷土重来,更加用力地欺负艾兰德。
“你不喜欢小惟?那你要喜欢谁的?”
方一惟要气死了,将艾兰德再次翻回来,压着腿覆上去,气得咬艾兰德的嘴唇。
“为什么不喜欢小惟?”
又问了一次,他气得想哭,也就真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