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惟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瞥开了眼。
即使如1888所说,他们再亲昵的事情也都干过,但到底不是名正言顺的一对。
【宿主,你别装,以前强的你都来过!】1888到底跟了方一惟许久,对他的行为举止多少了解。
“……什么意思?”方一惟茫然。
【你以前来过强制爱呀,上个世界你可是直接把作为你叔叔的宁宁酱酱酿酿了。】
方一惟摇头否决,“不可能,如果他拒绝我,我一定不会来强的。”
【你这样说……好像确实没有被拒绝。】1888陷入沉思。
“我就说吧,如果他拒绝我,我定然不会做过分的事情。”
方一惟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
1888嘴硬:【那你也没现在这般恪守礼节。】
方一惟不理它了,一心看着仲长宁。
从前看神像,如今看真人,眸光还要和煦几分。
“他还要多久才会醒?”
方一惟低声呢喃,并没有想得到答案。
【我现在是一把剑,没办法帮到你什么。】
1888不能帮方一惟检查宁宁的身体,杀人也不在行,那血渍呼啦的一看就不是很适合它。
方一惟也没指望它能帮自己什么,头靠在床边,手轻轻搭在距离仲长宁手不远的位置。
他既希望仲长宁早点醒,想看他生动的模样,既希望仲长宁晚点醒,让自己能距离他如此近的时间长一点。
“殿下,大皇子在外面说要找您。”
“不见,”方一惟冷声道:“闭门谢客,谁来都不见。”
他谁都不想见。
谁也都别打扰。
*
“公子,我们还要继续找小公子吗?”
崔世铭身边的仆从发问。
“他应当是带着人去了医馆,”崔世铭道:“我就说慕柠到底是心性良善,见到困难的人一定会出手相助。”
他只看见那人滴血的袖袍,并未看见长相。
若是看见怕是会觉得眼熟。
毕竟方一惟热衷于供奉广清仙君是身边的人皆知的事情,或多或少都见过神像。
那神像有几分相似,不至于完全认不出。
“那我们去最近的医馆看看,”仆从道:“旁边那位公子呢?”
崔世铭一扭头,却发现刚刚还跟他争论不休的方尔谦不见了,“他去哪了?”
“似乎是往东宫的方向去了。”仆从恭敬道。
崔世铭沉默不语。
他能看出方尔谦的身份不简单,还有对方称呼方一惟为“阿惟”。
他本以为方一惟是他父亲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前些年因为在外头日子过得太苦才会接回来,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方一惟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加入崔家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时半会崔世铭还真想不明白。
不过他从来没往皇子身上想,毕竟哪朝哪代的皇子会隐姓埋名参加科举?
就连方尔谦也想不到方一惟会跑到清河去参加科举,他知道方一惟年年外出许久,只当方一惟是去玩了。
*
“我感觉他要醒了,我要怎么称呼他?”方一惟紧张道。
这种感觉已经有好几次了,1888都麻木了,【你以前都是叫宁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