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本来就是标准小白花女主的长相,那叫哭得一个梨花带雨,哭起来比楚棠伪装的要真实多了。
顾文望在左,江宁在右。
把楚棠要出去的路拦得死死的。
除了搞钱搞学习搞气运,楚棠对于这种三角恋一般的狗血剧情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主要是没一点好处,何必沾这个腥。
她先用下巴点了点江宁:“你,杀人犯的亲姐。”
再指指自己:“我,受害者他姐。”
说完她双手一摊,漫不经心道:“别臭不要脸给自己加戏了,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杀人犯和受害者亲属的关系。”
顾文望听不下去了,难过地蹙起眉头:“小棠,宁宁都这样了,你非要刺激她——”
话没说完,就被楚棠不耐打断:“说得就是你!怎么着,全天下只剩你一个男人了,我还必须得喜欢你不成?实话说,我还真不喜欢你这种类型,心里有点逼数行不?”
“我闭着眼随便都能找个比你俊比你高的男人。”
顾文望出身书香门第,打小没听过几句粗俗话,听不懂逼数是什么数,但潜意识告诉他不是什么好话,心里有点不舒服。
“小棠,你不要说气话。”
楚棠吹了吹指甲,“怎么这年头说实话还没人信?”
她余光一扫,把在一旁不知道冷眼旁观看了多久热闹,即使戴了口罩也遮不住窄腰长腿的黑衣青年一把拽过来,信心满满道:“瞧,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对象比你皮肤白,比你个子高,比你气质佳,哪儿不碾压你?”
来卫生所上药的殷白汀:“?”
顾文望:“”
江宁:“”
楚棠长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所以说自恋是病,得治。”
殷白汀很后悔。
他今天出门又没看日历。
不然怎么来镇里落脚点附近,离得最近的卫生所上药,都能撞见一出狗血戏码?
主角之一还是个熟人。
说实话,他现在看见楚棠的脸就头疼。
不是因为楚棠长得不美。
从小到大看惯了自己的脸,再加上殷白汀他妈是京都第一美人,家里人长得都不差,他对其他人口中再好看的人,都没多大感觉。
不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
有什么区别?
殷白汀不想看到那个女人,主要是每次撞上对方都没好事,两次都下了水,水脏成那样,他回去差点把皮都洗破了,很久才稍微缓过劲儿来。
后面他和楚棠一行人错开,去派出所做了个笔录,回落脚点的路上,才想起胳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道口子。
伤口还挺深,血流不止。
得处理一下。
只是这处理伤口的钱
摸了把干瘪的兜,殷白汀步伐沉重,在卫生所门口打转,心里百般纠结。
——然后就被抓了壮丁。
冷不丁被人抓住手腕,殷白汀是拒绝的,他不喜欢和其他人触碰,本能就要甩开。
下一秒却听见那女人坦荡地夸他肤白个高气质佳。
殷白汀闻言,动作顿了顿。
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女人。
多亏这张脸,殷白汀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从京都到宝河大队,对他表露爱慕和好感的人很多,绝大多数都很含蓄内敛,顶多主动搭句话,送礼物一类的暗示他。
倒是有个例外。
一个最近死缠着他不放的人。
那人是他们任务目标之一的妹妹,手底下同样不干净,是个狠角色,根本不在乎脸面的。
对方倒是能直白地夸赞他的外貌,但都是以一种挑选商品的傲慢态度来评价的,令殷白汀厌恶至极。
如果不是时机不到,担心打草惊蛇
殷白汀没说话,恹恹把胳膊从楚棠手里抽出来,他的伤口还没处理,胃饿得抽一抽的疼。
打完针还得勉强去找东西吃。
没那个闲工夫陪人演戏。
脚刚抬起,就看见对面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不可置信朝他看来:“你什么时候谈的对象,我怎么不知道?”
说话的人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