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勾引功夫比我想象的到位,昨天这傻逼还怒气冲冲的,今天就昏了头,要给你出头?”
他语气暧昧,当事人孔燃冷汗却差点出来了。
他哪敢啊!
虽说他棠姐的脸和气质依旧很吸引他,但他被现实狠狠教了做人,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
孔燃生怕回嘴慢了,棠姐会生气,嘴巴比脑子还快,立刻反唇相讥道:“呵,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全校谁不知道,你是江宁的”
说到这里,他脑子突然卡了一下,一时半会没想出什么好词,这时楚棠说过的一个词突然冒了出来。
他脱口而出:“舔狗!”
“对!舔狗!”
孔燃犹如醍醐灌顶,猛然领悟了这个词的精髓,一脸正气地指责王喜孟:“你舔上瘾了,还以为别人都爱舔?我呸!我只是个路见不平的正义同学,见不得你胡说八道!”
王喜孟被他戳中痛点,大声道:“你放屁!”
江宁有对象这个事,他一早就知道,但王喜孟总想着只要江宁没结婚,他就有机会。
他怕江宁为难,所以一直没主动提过这事,一有机会就黏在江宁身旁,等着她发现自己的好。
明明是深情,怎么能侮辱他是舔狗??
王喜孟气坏了。
上课铃声响了,教室渐渐安静下来,这个角落气氛的不对终于引起了其他人注意。
周老师从讲台上往下走:“上课了,你们不回座位上去,还在闹什么呢?”
王喜孟心肝肺都在灼烧,抬眼一看,楚棠那女人站在过道上,看他们吵架跟看戏似的。
刚好周老师问起,其余人都朝这边望来,王喜孟心里瞬间涌起了毒汁,恶意满满指着楚棠:“闹什么?你们不清楚吧,这个女人是江宁的表姐,她勾引过自己妹夫!”
“一个破鞋而已,这么骚,说不定早被男人睡过了,孔燃你还捧着她,脑子有问题吧?”
王喜孟语出惊人。
全班都安静了。
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好半天,气得浑身发抖的周老师开了口:“王喜孟,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身为女人,她最知道这种话有多恶毒。
这是奔着毁掉一个人去的!
楚棠一脸从容,仿佛说的人不是她一样,这里不是宝河大队,处理的方式自然不能一样。
她甚至还好奇道:“你听谁说的?”
说话时,所有人都能看见,她脸上没有任何羞耻之色,不急不缓,任谁也不能把这个样子的楚棠,和王喜孟口中行为放浪的女人对上号。
王喜孟趾高气昂道:“我就是知道,你无父无母,被你舅舅一家养大还不知道感恩,勾引男人失败,最后赶出家门”
他顿了下,用一种男人都懂的粘腻眼神打量楚棠,“为了进岭高读书,废了不少心思吧?”
周老师都气疯了,她是唯一知道楚棠真实成绩的人,不管是好学生偏好还是什么,她绝不认为会把心思用在学习上的女孩,会是王喜孟口中那种人。
但她脸皮子还是太薄,女性的羞耻心让她说不出口,只能不断重复:“出去你给我出去!”
楚棠入学才两三天,唯一熟悉的李悠悠吃太多坏了肚子,今天还请了假,其余人跟她不算熟悉,但总体来说原本还抱有好感。
长得好看的女同志谁不喜欢?
但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坐得近的几个女学生,不动声色挪远了桌椅。
刺耳的拖动声像无形的嘲讽,王喜孟心里畅快,期待地看向楚棠,想看她受不住羞辱哭出声来,露出没脸见人的丑态。
然而刚才还一脸好奇的楚棠,肉眼可见的不耐烦了:“尽扯些没用的废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问你,到底谁告诉你的,说得跟真的一样,是我亲口告诉她了?还是她每天晚上趴我床底下自己听的?”
王喜孟觉得她在心虚嘴硬,当即得意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是自己清清白白,怎么会有人说你?”
话音未落,楚棠抬手就是一巴掌,发出清脆的响声,动作快得其余人都没反应过来。
王喜孟被打得偏了头,回过神来,捂着脸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别说他了,这一巴掌来得突然,其他人也全都懵了。
这时,楚棠却一脸无辜:“不是你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这不是给你示范一下么。”
眼看着王喜孟恼羞成怒,作势就要往这边冲,孔燃连同其他几个难兄难弟,赶忙挡在前面。
明明脸上笑都快憋不住了,嘴里还在那煽风点火:“哎呀,人家好心给你示范,怎么还急眼了呢?”
“是不是玩不起?”
王喜孟一口老血哽在喉头:“你他妈——”
“算了,看王喜孟同学好像很不服气。”楚棠叹了声气,示意孔燃别说了,扭头对看呆了的周老师道:“小周老师,这件事涉及我的名誉,不是小事。”
她揉了揉打疼的掌心,对着王喜孟话锋一转:“你既然坚信你是对的,在这里说有什么用?”
“不如把告诉你的那人叫上,我们去校长办公室当面对峙,一次性把事情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