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来裴褚崖的院子,但她没有一点兴趣,因为她发现裴褚崖专门给她在院子里放了一小桌案,与她的不大的身量正好契合。
不仅如此,四周还放了许多照明的夜明珠,一看就是早就做好了让她从早学到晚的准备。
天爷,她高三都没这么用功过,而且阵法是什么很难的东西吗?真的需要这么努力去学吗?
她愁眉苦脸:“裴褚崖,说真的,你不如直接把你要解的阵法给我看得了,说不好我一下就解了呢,是吧。”
裴褚崖将一沓阵法入门书籍摞在桌案上:“不行,以你现在的水平,便是看一眼,都能吸干你的灵力,你需得从头学。”
书籍的高度震惊了楚念声,她抖着手抽出一本掀开,是密密麻麻的字。
她眼前一黑:“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裴褚崖没杀她,还指挥自己的剑抵在她腰后作为威胁。
她只好开始学习,学着学着眼前逐渐迷离了起来,但是腰后还有剑。
这把剑很奇怪,全身漆黑没有光泽,最主要是像是活的一样,裴褚崖不在也一直监督她。
稍微动一下都要敲她的脊背。
跟它的主人一样烦。
她一把握住剑柄把剑拽到身前:“再动我把你丢进火坑熔了。”
剑竟真的没有动弹,可楚念声越来越困了,她眼睛一闭,趴在了桌案上,剑被她压在身下。
屋里正在修炼的裴褚崖似有所感,他起身来到桌案前。
桌案上的人已经熟睡过去,晚风拂过,将她铺在桌案上的发丝吹散,露出他那把任何人都无法靠近的剑。
他的剑有灵,还十分有脾气,谁都不能碰一下,现竟然被人压在身下。
他蹲下身,点了点剑身:“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凶?”
剑亮了两次,亮一次表示认同,亮两次表示反对。
它觉得楚念声不凶。
他皱眉:“都这样欺负你了,还觉得她不凶?莫不是收了她什么好处?”
剑又亮了两次。
“啧,”裴褚崖又点了点剑身,“难不成你还喜欢她不成?”
剑亮了一次,这一次亮得格外快。
他顿住,随后面色一沉:“不准喜欢。”
剑没了动静,像是在生闷气。
裴褚崖的视线又落在压剑人的身上,眼睛紧紧闭着,睫羽落下一团阴影。
楚念声,楚家不受宠的小姐,天赋平平,性格软弱,从不与人争执,被人欺负后也只会道歉。
这是他探听得知的楚念声。
与他接触的楚念声全然不同。
她分明胆大,且睚眦必报,自身过不好,就要让别人更加不好。谁惹了她,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还会揪他的寝衣,会做许多匪夷所思的事,还会得寸进尺要他做什么飞剑车夫。
与以前完全是两个人。
难道一个人真的能在短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吗?
还是说,楚念声早就不是楚念声了。
她三番五次地接近,又有什么目的?
他伸出手,狠狠戳在楚念声面颊上。
惊醒的楚念声:?
她看着近在迟只的手指,和近在迟只的手指主人。
裴褚崖摩挲一阵,并未细看,便收回了袋中。
那方,挡开他的乌鹤松了口气。
他睨了眼昏迷不醒的连柯玉。
嘁!
果真麻烦,还得想方设法替她撒谎隐瞒。
他收回视线,正琢磨着她会去哪儿。
但忽地,他紧蹙起眉,又倏然看向连柯玉。
光线暗淡,可也看得出他神色万分痛苦,俨然一副受尽折磨的模样。
不对啊。
这人的毒怎么没解?
第147章第147章他看清了与她亲近的那……